「那你快走罷,我也困了,想睡一陣子。」陶君蘭這麼說,完全就是為了讓李鄴安心的走。當然,她也的確是疲倦了。畢竟,她病了這麼久身子早就虛了。因為不舍一直都強打著精神,這會子自然早就有些睏倦了。
想了想,她又囑咐道:「以後也別再這樣進來了。橫豎再過些日子我也就好了。」
李鄴應了一聲,不過卻是並未往心裡去。他的計劃卻是隔幾日就來看看陶君蘭才好。事實上,他是被這次的情況給嚇壞了。他怕陶君蘭再有什麼瞞著他的,他怕再出現什麼狀況。
比如,皇后知道陶君蘭開始逐漸恢復了,心情又會是如何?可還會再做出什麼事情來?
陶君蘭待到李鄴走後,便是揚聲喚道:「春卉!」
春卉聞聲進來,問道:「側妃有什麼吩咐?」
「王爺是怎麼進來的?」陶君蘭微微眯了眼睛問春卉。「你為什麼不攔著他?反倒是放了他進來?」上一回李鄴過來,好歹還是只站在窗外。這次倒是好,直接就進來了。固然裡頭有已經研製出方子的緣故,可是這和看守的人也有關係才是。
春卉果然露出了心虛的摸樣來,甚至忙跪下了:「側妃息怒。奴婢……」
「你之前是王爺的人,聽他的話也是應該的。但是你也該分清楚一個輕重緩急。他胡鬧,你不能不勸阻反而跟著胡鬧。如今是不必再怕染上瘟疫。可是總也要顧忌幾分。」陶君蘭到底是沒將話說得太嚴重了:「你既以後要留在我身邊服侍,那就多和紅螺碧蕉學學。」
春卉點點頭,「是。」
「王爺是從正門進來的?」陶君蘭想起這檔子事兒,便是又問了一句。
「是從正門進來的。」春卉看了一眼陶君蘭,這才答道。
陶君蘭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不再說話了。這些人,怎麼都跟著李鄴胡鬧。
「我還有事兒問你。」陶君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便是又問起來。
春卉忙到:「側妃只管問,奴婢知曉的必然是言無不盡。」
「你先起來回話。」見春卉還跪在地上就開始表忠心,陶君蘭倒是忍不住笑起來,又指了指凳子:「搬個凳子過來做下聽我說。」
春卉知道這是陶君蘭體恤自己,當下忙謝過,這才按照陶君蘭吩咐的話做了。
「你是王爺安排在王妃跟前的?」陶君蘭想問的是這個事兒。
春卉猶豫了片刻,心道李鄴對陶君蘭這般寵溺,必然是早就說了的。當下也就爽快的承認了:「的確是王爺將我安排去王妃身邊的。」
陶君蘭沒再繼續問李鄴將春卉安排在劉氏身邊到底是做什麼。這話縱然要問,也該去問李鄴,而不是問春卉。她想問的是:「那我問你,你既是大丫頭,想來也是一直在王妃身邊服侍的。怎麼的竟是都不曾發現王妃的異樣?她到底怎麼得的瘟疫,你難道就半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