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乾脆換了衣裳又用簪子將頭髮簡單挽了個發,又用帕子包住了,然後便是去了小廚房。因為袖子礙事,少不得又將袖子也挽上去幾分。
雖說老夫老妻的也沒什麼討好不討好的,可是她想若是李鄴知道她做了菜,一定也會很歡喜的罷?
因時下漸冷了起來,所以想來想去陶君蘭最後做了魚咬羊,三鮮香菇湯,以及時下難見著的新鮮豆苗菜和一個素炒豆乾。
除了魚咬羊費工夫之外,其他的卻都是家常菜色。
最後,陶君蘭又吩咐人將今年新下來的果子酒開了一小壇。
李鄴回來的時候,菜都還沒做好。因而倒是也沒見著陶君蘭的人,問了丫頭知道陶君蘭今日親自下廚了之後,他還頗有些意外。
本想去看看,可想想又怕自己去了反倒是麻煩,便是去看拴兒和明珠。
拴兒正坐在榻上陪明珠玩布老虎。如今明珠也能自己做老半天了,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你來我往的說著大人也聽不甚懂的話,倒是十分歡樂。
李鄴上前去一把將明珠抱了起來,拴兒頓時也撲上去:「爹!」那聲音,不僅中氣十足,更是歡喜得要命。
李鄴頓時失笑,也將拴兒攬住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又笑道:「拴兒這麼想爹?」
拴兒用力點頭,指了指妹妹;「都想爹。」
明珠哪裡懂想不想的——事實上每日都是陶君蘭和奶娘還有拴兒圍著她轉,她對李鄴這個不常見到的爹,著實是可有可無的。
所以明珠睜著烏溜溜的眼睛懵懂的看著拴兒。
拴兒也不尷尬,又冒出驚人之語:「娘也想。」
李鄴頓時笑起來:「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一時又陪著拴兒和明珠玩了一會。
陶君蘭做完了菜,洗了手了又拆了頭髮換了衣裳後,這才去尋李鄴。至於後續的工作,譬如上菜什麼的,自然是不需要她了。
還沒進屋呢,陶君蘭就聽見裡頭父子三人的笑聲。忍不住在外頭停了停,聽了一小會兒這才撩了帘子進去,隨後笑道:「老遠就聽見你們的聲音,什麼事兒這樣高興?」
李鄴抬頭笑著回道:「我撓拴兒痒痒呢。」
果然看見拴兒一身衣裳都滾亂了。明珠也是差不多的德行。頓時陶君蘭也笑了:「他怕人撓痒痒呢。你也別太鬧他了,不然玩瘋了仔細晚上又該尿床了。」
這話一出拴兒頓時肅穆了臉不高興了:「沒有!沒有尿床!」
拴兒也快要三歲了,這麼大的孩子也知道要臉面了。每次提起這個拴兒都這樣的反應,不過每次陶君蘭和其他一幫子大人看見他這樣都會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