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蘭只當沒看見——她橫豎是說不出來勸著李鄴過去她們那兒的話的。
而李鄴,更不會有什麼表示了。所以不管是眉目傳情,還是哀怨注視,都是等於給了瞎子看。
到底還是有人按捺不住了,古玉芝酸溜溜的開口:「今兒一看我才知道,陶側妃和王爺可是越發的恩愛了。」恩愛得一個外人都容不下了。真不知道叫她們來,是不是就是陶君蘭為了炫耀?
陶君蘭自然聽懂了這話的意思,不過她裝傻只當沒聽見。反正李鄴在她這裡,她已經是占盡了好處,又何必去逞口舌之利?
倒是桃枝又接了一句嘴,嘆氣道:「也是我們沒福分服侍王爺,不得王爺的喜歡。」
姜玉蓮仗著身份笑眯眯的架了一回火:「說起來,我也有好些日子沒瞧見王爺了。王爺得空也來看看慎兒罷。」
面對這些酸醋和小心機,李鄴的反應也很直接。淡淡的威嚴掃了一圈後,登時就叫眾人將話都咽進了肚子裡。「開飯罷。」李鄴最後只淡淡這麼一句吩咐,就算是徹底的結束了這樣的局面。
陶君蘭微微一笑,低頭吃菜。食不言寢不語,一旦開飯也就沒人說話了。待到用完了飯,古玉芝和桃枝縱然都有心邀請李鄴,可是一看李鄴那副冷淡的樣子,也就都熄了火氣。
陶君蘭和李鄴並排著往沉香院走去。陶君蘭笑著打趣李鄴:「王爺如今越發的威嚴了。」
李鄴卻是不置可否:「人貴在知足。」她們不知足,他自然不介意展露一下自己的威嚴。又轉頭教導陶君蘭;「如今也不是從前了,你大可拿出威嚴來,鎮住她們就是。也省得操心那麼多。」
陶君蘭點點頭,又搖搖頭:「她們不服。」李鄴是王爺,是她們的夫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她的身份卻是有些尷尬了。
「怕什麼,還有我呢。」李鄴笑道,意思簡潔明了:我給你做靠山,她們不服也得服。
陶君蘭被李鄴這般簡單粗暴的言論給驚得呆了一呆。隨後她笑著搖頭,岔開了話題:「對了,汾陽侯那頭最近沒什麼動靜了?」
「怎麼會沒動靜?」李鄴嗤笑一聲,「最後到底是給汾陽侯送了一個庶女作正頭娘子,又送了個千嬌百媚的戲子,這才算是安撫住了汾陽侯。不然以汾陽侯那性子,能不鬧騰?」
「那汾陽侯的弟弟,最近就沒什麼動靜了?」陶君蘭又問,想起左顯御的手段,她直覺這事兒不可能就這樣完了。
「他最近去了江南辦事。」李鄴言道,末了又笑:「說起來我倒是該感謝你,替我找了這麼一個能幹的幫手。」有了他,倒是省了我不少的功夫。一則是左顯御能從汾陽侯那兒知道不少東西,二則左顯御也能幫他做些掩人耳目的事。
陶君蘭聞言倒是笑起來:「你們倒是一拍即合。只是,左顯御圖謀些什麼?總不可能只是想報仇。」真想報仇的話,左顯御早就可以動手了,甚至可以不必藉助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