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蘭嘆了一口氣,「正是呢。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給王爺送個口信去。劉恩這事兒我就交給你了。你務必辦妥。」
劉恩鄭重的應了,絲毫不敢有半點馬虎的心思:比起這個,以前的事情倒算是小打小鬧了。
陶君蘭又看向陶靜平:「寶船太監那頭,可有給過你什麼消息沒有?」上一次她就讓陶靜平和寶船太監多多接觸,如今想來也該有些成效才對。
「寶船太監並不敢與人接觸太多了,是以,倒是沒與我傳什麼話。不過,從他那副小心謹慎的態度來看,只怕是皇上如今越發多疑了。」陶靜平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其實寶船太監什麼也不說,卻又時常給些小提示,便是已經早就說明了事情的真相了。」
其實從某個角度來說,寶船太監的態度,很大一個程度代表了皇帝的情況。比如,寶船太監今日小心翼翼的,那就說明皇帝肯定心情不好。若寶船太監喜氣洋洋,排除了他自己遇到什麼好事兒之外,那肯定也代表了皇帝心情不錯。
陶君蘭點點頭:「不管怎麼樣,你多和寶船太監接觸罷。另外,劉恩你還是多多留心王家的動向。」
王家是皇后的幫手,王家若有動作,那肯定是皇后示意的。
最後,陶君蘭說了一個她想出來的法子:「看住城門,不許太子進京。真到了緊急的時候,不管是擄走太子,還是怎麼樣,反正是不許太子進京的。最不濟,也是不許太子入宮。」
劉恩沉吟片刻,倒是開口說了個法子:「那倒是可以從現在開始就派人沿著官道一路去尋太子了,不管怎麼說,絆住太子讓太子耽擱時間效果才是最阿好的。一旦讓太子回了京城,咱們再想動手,就不容易了。」
陶君蘭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絆住太子的腳不讓他趕回來,這事兒也不容易。要麼是刺殺,要麼是用些什麼陰私手段,或者乾脆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可是哪一種,都不是簡單的。
「這事兒你看著辦。」陶君蘭只微微一猶豫便是點頭應了這事兒。事到如今,別的她都顧不上了。
劉恩鄭重應了,神色凝重無比。
「廢太子的事情,我再想法子向皇上施壓。」陶靜平隨後也是言道,「儘量讓皇上早日廢太子才行。」
陶君蘭本想說出宜妃和太子的事情,不過想了想到底還是沒說出口。現在還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這個還是暫且先別拿出來得好。畢竟,說句實話這也算是家醜,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妥當。而且說不得到時候皇帝心裡不痛快,還要滅口呢?
所以,到時候要說,也不能讓陶靜平去說,還是得她自己去說,或是告訴太后,讓太后告訴皇帝。
不過想了想太后和皇帝的身體情況,陶君蘭又忍不住苦笑了:這樣的話,她是真怕兩人都承受不住。說不得到時候太子沒廢成,反倒是幫了太子一把,讓皇帝提前駕鶴西遊了。
所以說,這事兒其實是真的有些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