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知道這事兒,著實也是因為莊王妃做得太過明顯的緣故。畢竟,就算是正月里,就算是皇后傷心,做兒媳婦是該去服侍婆婆,可是也沒有每日都進宮一趟的道理。
更何況的是,莊王妃進宮只拜見皇后和太子妃,連太后那兒都鮮少露面。這就有些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味道了。
莊王妃如此討好皇后,用意十分明顯。這是在向皇后投誠,或者說是在和皇后合作。
皇后手裡畢竟還是有權力的,畢竟太子雖說沒了,可皇后為了太子而做的準備卻都是還在。若是皇后肯支持莊王,那莊王必然如虎添翼。
李鄴並不在意的一笑:「她願意去就讓她去就是了。去膈應皇后也是好的。」如今不管是誰向皇后獻媚,都是在等於提醒皇后慧德太子早逝的事情。所以,這哪裡是討好,分明是在故意膈應皇后。
陶君蘭想了想,覺得的確是這個道理,倒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倒還真是。」換做她是皇后,只怕恨不得讓莊王妃去死才好。
「倒是難為皇后每日面對莊王妃了。」陶君蘭促狹言道,「改日我也去給皇后再添堵一回。順帶看看阿武如何了。」
李鄴一怔,隨後道:「你對那孩子倒是上心。」
陶君蘭嘆了一口氣:「不管大人做什麼,孩子總歸是無辜的。我當時情急之下挾持了那孩子,如今想來只覺得歉疚。再說了,他如今沒爹沒媽的,多少也叫人覺得可憐。」宜妃雖說是阿武的親娘,可是宜妃連看也未必敢去看阿武,更別說給阿武該有的疼愛了。
所以,其實阿武是極其可憐的。可是想想,阿武又何曾做錯什麼?倒是太子和宜妃的孽緣,最後竟是叫阿武承受了後果。
「他是太子的唯一血脈,怎麼著也不會被委屈了。」李鄴嗤笑一聲,有些無奈的埋怨陶君蘭:「有那功夫關心別人家的孩子,倒是不如多疼明珠和拴兒幾分。」
陶君蘭被李鄴這般語氣逗得越發停不了笑,輕輕掐了他胳膊一把,她笑著打趣:「怎麼,你倒是還替你兒子女兒吃醋了?」
李鄴倒是坦然的承認了:「自然是吃醋了。」自家的孩子都顧不過來了,管別人家的孩子做什麼?
說起孩子,李鄴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慎兒的教養姑姑,還得你親自把關才行。這事兒別讓姜氏沾手。」
陶君蘭一怔,心裡明白這是李鄴真要分開姜玉蓮母子了。當下點點頭:「嗯,我慢慢尋摸著,若有合適的就給慎兒留著。只是到時候這事兒恐怕還得你去說。」
她不願意去做這個惡人。雖說姜玉蓮是自作自受,可是作為母親來說,看見姜玉蓮母子分離,她多少會因為心軟而有些不忍心。
她可不想自己找難受。而且,這本就是李鄴的事兒,她能管就不錯了,還指望她什麼都做好不成?即便是為難不好受,也得讓李鄴自己去頂著才是。
李鄴倒是答應得爽快:「到時候我去說就是了。說起來,那個姜復倒是和姜氏有些關係。姜復似乎是姜時年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