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我如何幫你?」這是旁人的家務事,陶君蘭還沒自大到這個程度,自認為可以插手。所以,她也沒貿然答應,而是這麼問了一句。
秦夫人既然開了口,自然心裡也是有成算的。當即便是道:「還請陶側妃幫我們與王爺說幾句好話,儘快將汾陽侯定了罪。哪怕將汾陽侯府的牌匾摘了也是無所謂了。只要能讓我們與他們脫離了關係,就是散盡家財為奴為婢我們都是心甘情願的。」
秦夫人這話倒不是什麼為了說著好聽的,而是發自肺腑。
陶君蘭自然也感覺得到秦夫人的誠心誠意,當下沉吟片刻:「那你們可有法子定了汾陽侯的罪?」
秦夫人連連點頭;「有的,最近的有汾陽侯刺殺九公主的事兒,還有別的一些貪贓枉法之事情。再有不堪的,便是汾陽侯囚了一個小戶人家的公子做孌童的事兒。如今那人都還被關著呢,聽說情況十分悽慘。可憐那公子的家人只當他已是死了,哭得死去活來的不知多傷心。」
汾陽侯混帳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真想找點什麼罪過出來,那自然是再容易不過的。只是九公主那個,陶君蘭卻是不打算拿出來用。倒是秦夫人後頭說的這一個,她覺得正是個好理由。
「這事兒也不必王爺出面,我與你出個主意。」陶君蘭笑了笑,親自將秦夫人扶了起來,然後言道:「到時候給汾陽侯定了罪,剝去了爵位,再請王爺想法子將這個爵位安在你夫君頭上如何?」
秦夫人顯然沒想到陶君蘭答應得如此爽快,還許出了這麼豐厚的條件,登時便是驚喜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最後秦夫人又再度跪下去,哽咽著磕頭道:「陶側妃這份恩情,我無以為報,他日陶側妃但凡有用得上的地方,只管開口。就是叫我去死,我也萬死不辭!」
陶君蘭哭笑不得;「我怎會叫你去死?你若死了。誰又替你看顧你的兒女?你且好好活著罷。將來若是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也是絕不會客氣的。」
之所以幫秦夫人,一則是他們本就有互利互惠,二則是她也曾嘗過骨肉分離的滋味,所以她也就不願意讓秦夫人再感受這些。
至於計劃,倒是也簡單,當即陶君蘭便是在秦夫人耳邊低聲說了。
秦夫人聽得眼前一亮,忍不住連連點頭。待到說完,她便是忍不住讚嘆道:「這個法子甚好。也不必費事兒。更是將咱們摘得乾淨。」
「摘是摘得乾淨,只是怕說不得還是要連累你夫君一回。畢竟都是一家子,最開始的時候總不好分太明顯。」陶君蘭笑到,「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法子了。」
秦夫人連連點頭一臉滿意了:「能如此我們已是心滿意足了,哪裡還在乎這點?」
陶君蘭笑笑,也沒再多說。其實這個法子很簡單,或許左顯御和秦氏都是想過的,只是怕不成才沒說出來,如今告訴她,不過是想從她這裡得點兒保障罷了。
一個能讓這個計劃最終能成的保障。
否則,秦夫人也不會剛才著重說起那個被軟禁的公子了。只是這一點,陶君蘭並不去點破。其實秦夫人也是聰明的,雖說開口求人,卻也是並不太受人擺布。相反的,這麼一點點的影響,又不容易叫人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