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愚蠢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卻還妄想著瞞天過海。
倘若早些開口,尚且還能在蘭妃跟前得些好印象,至少不會太慘。
可是現在就算她開了口蘭妃也必定不會再留她,更不會輕饒了她。
事情順利也就罷了,若接下來的調查不順利的話,只怕彩雀的下場更加難過。
而且方才她竟然還敢和衛昕叫板。
這就更加的不可思議了,也是更加的愚蠢至極。
正所謂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都進了慎刑司了,難道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但是這些話陸君桐又如何會說出口?就算她有心想要提點,那也是要對值得的人。
而明顯的彩雀並不在這個範疇之內。
所以——她只是輕飄飄的看了對方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
衛昕已經吩咐人直接去將才去買點心的地方,將那些做點心的人都帶回來。
至於撞了彩雀的人——
「是誰撞了你應該也知道吧?」衛昕問這句話的時候倒是沒有抱多大的期望,
果不其然,就見彩雀露出遲疑的神色。
衛昕皺了皺眉,似笑非笑的說一句:「既是如此伶牙俐齒,怎麼在宮中這麼多年還如此糊塗?」
彩雀被衛昕這麼一嘲諷,頓時就漲了個滿臉通紅。
而後囁嚅的辯解一句:「我又怎麼會知道——」
陸君桐不咸不淡的說一句:「是對方撞你或許是無意,可是給你那麼多銀子,難道你就沒有懷疑半點?」
不過是撞翻了一盤點心,就算是去請罪,蘭妃也不會把人吃了。哪裡就至於要賠償銀子?
就算要賠償銀子,不過也是一盤點心。
可是彩雀自己都說了一盤點心也不過就二兩銀子。
剩下的那八兩銀子,分明就是對方給彩雀的買命錢。
彩雀不僅收了還絲毫沒有懷疑——
不是愚蠢又是什麼?又或者說不是愚蠢,也不是沒有覺察,而不過就是利慾薰心。
衛昕也沒打算再為難才去,直接就叫人將她拖下去,先關著。
將彩雀拖下去之後,衛昕又讚許的看了一眼小宦官,含笑道:「不錯。」
小宦官一聽這話頓時就眉開眼笑,「也全靠衛公公提點得好。」
衛昕也並沒有再多說,只讓他先退下去。隨後他就看住了陸君桐。
陸君桐心知肚明,這是衛昕有話要說?
「但說無妨。」
衛昕這才說一句:「這件事情怕是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