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陸天點了點頭。
關玖禾一邊開車一邊道:「其實你沒必要自己回去啊,我幫你回去整理一套衣服不就行了。算了,隨便你吧……」
陸天沒有說話,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吳盡的脖子上留著一點奇怪的黑影,一般人可能看不到,但是他可以。那是一種標記,而且看起來不像什么正經妖怪標記的。
陸天打算回去跟阿花商量一下,最近遇到的狌狌還有吳盡脖子上的印記,怎麼看都像風雨欲來的樣子呢。
「叮咚,歡迎回家……」
熟悉的門鈴聲迎接了陸天的到來。陸天一邊換鞋一邊喊道:「阿花,阿花,我回來了。」
然而並沒有人應聲。
陸天奇怪地抬頭,發現魚缸里空無一魚。
阿花是去打掃房間了嗎?
他四處找了找卻沒有看到任何魚蹤,只好繞到二樓的露台去。沒想到他一推門,就看到阿花規規矩矩跪在庭院中央,面前的涼椅上坐著個人。
陸天瞳孔巨震,轉身就退,背後卻靠上一個人的胸膛。
他僵硬著身體回頭訕笑:「嗨,好久不見啊,白澤。」
他身後是位高大的銀髮美人,長得十分清麗出塵,如果忽略那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說不定會被當成女性。
白澤對他點頭微笑:「好久不見,天祿,你要去哪?辟邪都等你好久了。」
陸天逃跑無門,只能一步一頓磨蹭過去。他看著坐在庭院中央的男人,扯起嘴角,舉起小手打了個招呼:「嗨,辟邪!好久不見啊!」
被叫辟邪的男人跟陸天長得有七八分像,他的皮膚比陸天要黑些,帶著健康的古銅色,只是顯然他身形更強壯,那些藏在衣服里的肌肉一看就蘊藏著滿滿力量。
辟邪抬眼看著他,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天祿,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他挑眉冷笑:「天帝罰你下屆鍛鍊修為,讓你集齊信仰之力再回去。你倒好,跑到娛樂圈躺平,就靠對著人類賣笑哄哄小姑娘?」
陸天這下不樂意了,怒道:「你怎麼說話呢?我演戲很認真的好吧!那些小姑娘喜歡我,我引導她們積極向上,怎麼不是正經信仰之力了?我還做公益活動傳播正能量呢!」
「你還頂嘴!」辟邪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地上跪著的錦鯉阿花嚇得都趴下了。
白澤在旁邊連忙安撫道:「好了!辟邪,你不要這樣說話。天祿還小,你這樣要嚇到他的。小孩子慢慢教嘛。」
辟邪這才壓著心頭火又坐了下去,他看著天祿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