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盡突然想到,陸天剛剛登堂入室沒多久,也曾經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無窮無盡,你告訴我潮哥的愛好唄!你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你肯定知道。」
那時候吳盡對他這番話嗤之以鼻,覺得他不過是想要收集錢潮的喜好特意巴結自己。如今想來,原來只有陸天才是旁觀者清,一眼看穿了錢潮的心。
「我們要的東西呢?」安德魯問錢潮。
錢潮從口袋裡掏出那個白色的小掛件扔給他。
「是這個東西吧?」
安德魯看了一眼,點頭:「OK,兩不相欠。我們各退一步怎樣?沙特的油田項目,我們合夥?」
錢潮冷哼了一聲,指揮帶來的人把施旭和吳儘先安排上車。
「回去告訴你的主人,中國人最討厭被威脅。你們如果一開始好好談合作還有可能。現在你告訴他們中國有句古話,叫'犯華夏者雖遠必誅'!」
「哈?」安德魯的中文水平幾乎為零,錢潮說的句子太複雜,他根本沒聽明白。但是他看人臉色也知道合作是不可能的了。
無所謂了,他聳了聳肩,目送錢潮他們一行人遠去。
反正他也討厭那些老頭子,管他們想什麼呢?反正自己只是個傳話筒。
他看了看手裡的夢貘骨,不知道這玩意還給夢貘能不能讓他醒過來。雖然他不喜歡夢貘,但是好歹也算同事,看到他那麼慘烈的樣子也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錢潮帶著施旭和吳盡直接去了當地最好的醫院。
醫院已經提前收到了通知,等施旭一下車就直接拉進了監護室里。吳盡緊跟在後,想要進去卻被攔住了。
錢潮安慰他:「放心吧,我看他剛才路上能說能笑的,應該沒事。你不用那麼緊張……」
他突然瞟到吳盡的脖子,臉色立變,咬牙切齒道:「你……那些人對你幹了什麼?」
吳盡被他嚇了一跳,這才想到他是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頓時臉都紅了,支支吾吾道:「不是……沒有……」
錢潮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嚴肅道:「你老實說,他們對你做了什麼?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報仇。」
吳盡心頭一暖,知道他是真的關心自己,笑了笑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事。這個是施旭……」他突然閉嘴,臉更紅了。
錢潮恍然大悟,連忙道歉:「抱歉,我忘了這茬了。這小子真是,受這麼重的傷,還有心思想這些!」
「啊?」吳盡有些奇怪,錢潮的語氣怎麼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你……你不奇怪麼?」吳盡紅著臉問,他之前明明每天都跟在錢潮後面轉,對他痴心一片,現在卻跟施旭糾葛在一起。
誰知錢潮看著他,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什麼奇怪?你跟施旭不是一直在交往嗎?」
「誰說的?」吳盡猶如雷劈。
錢潮更加一頭霧水了,奇怪道:「你們不是從中學時就一直在一起嗎?他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轉,跟只開屏求偶的公孔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