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游結奈這樣感嘆著,就遠遠看到宮村似乎說了句什麼,被堀京子羞惱的一掌拍飛。
【咳,打是親罵是愛呢~】
「並且還送了兩張學園祭的票,在六月初,要去嗎?」
見夏油傑沒有說話,小鳥游結奈於是把兩張印著「片桐高中學園祭,你不可錯過的燦爛青春」的票遞到夏油傑面前。
夏油傑卻只是看了眼,逕自向前走去。
手上的地圖抽象,即使反覆辨認,夏油傑才勉強將那個和奧運五環差不多的圖案和面前的熊貓雕像對上號。
走過雕像,就該是一條小巷,再往右拐……
「怎麼了?」
他看向自己被攥住的衣袖。
半攏在斗篷里的湖綠色眼睛彎了彎,似乎是風有些大了,吹起灰塵,於是那纖長的眼睫也顫了顫,像是被驚到的小鹿。
但那小鹿卻含著笑,好脾氣的問道。
「生氣了?」
分明是疑問的句式,卻用的是陳述句的語氣。
偏偏嗓音溫軟,根本讓人生不起氣來。
於是夏油傑也笑:「沒什麼,不過就是有奇怪的劉海而已。」
這說法的確超出小鳥游結奈的想像,直帶了一分不講理的孩子氣來。
她眨了眨眼:「原來咒靈操使是這麼愛記仇的人設嘛?」
還對髮型這樣關心。
「咒術師要驅動咒力,所以性格大多扭曲,可要小心。」
這樣半真半假的說著,夏油傑合起地圖。
「我們到了。」
*
面前是一條悠長的小巷,即使在繁華熱鬧的秋葉原的午後,也顯得清冷寂靜的過了分。
推開鐵製的後門,昏暗的紅色光線便從裡面蔓延開來。
再往裡走,是一條幽暗的長廊。
一眼幾乎望不到盡頭,只在左手那一側立著一扇又一扇血紅的障子門。
那紅色詭異而妖冶,在濃稠的黑暗裡也泛著瑩瑩的光,看上去像是蟄伏在陰影中野獸的眼睛,殘忍地窺視著擅闖的敵人。
令人不安的涼意和妖氣,正若隱若無的從那些障子門裡傳出來,讓小鳥游結奈指尖的傷口都隱隱發疼。
「就是這裡。」
她不著痕跡的蜷了蜷因為寒冷而有些僵硬的指尖,伸手推向離他們最近的那扇障子門。
夏油傑沒來得及阻止,門就直接從裡面打開。
裡面走出一個穿黑色和服的高個子青年。
他有一頭黑色短髮,額心長著一隻角,皮膚卻極白,直襯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也格外冷峻。
見差點撞到他人,他宛如年代劇里家將一樣的短眉毛微微蹙起,下垂的嘴角微啟,說了句抱歉,便側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