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速的撲騰著翅膀,想要第一時間沖回本家,將這個消息告訴少主,就在門口撞上一臉凝重的黑田坊。
「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匯報——近日遠東妖怪頻繁向東京方向搬遷。」
「據他們所說,是羽衣狐的殘黨捲土重來了。」
羽衣狐?
這倒還真是一個最近頻繁出現的不祥字眼。
奴良陸生點了點頭,沉吟片刻,說了聲抱歉,便向後院走去。
在雪女拉開的障子門前,小鳥游結奈溫聲開口。
「說起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夏油傑身上,有羽衣狐的印記。」
*
「的確,是狐狸的印記沒有錯。」
奴良滑瓢看了片刻,得出結論。
他吸了一口煙管,辛辣的味道在舌尖鼻腔綻開,再被他緩緩吐出。
繚繞的煙霧之中,那個黑髮的少年安靜的坐在那裡,狹長的狐狸眼看向他。
冷靜、自持、處變不驚。
狐狸眼嗎?
要不是那個傢伙向來喜歡纖細的少女,一瞬間他還以為百年前的宿敵就此轉生。
「是斑告訴你們,這個少年身上有羽衣狐的印記吧?那麼,他也一定說起過百年之前,我和花開院的家主一同將羽衣狐斬殺於豐臣城的往事。」
回想起那一段驚心動魄的過往,奴良滑瓢笑了笑。
小鳥游結奈彎了彎眼睛:「既然已經斬殺,那麼羽衣狐應該不會再成氣候才對。」
她的嗓音溫軟,湖綠色的眼睛裡帶著幾分尊敬,和恰到好處的天真。
即使是這樣疑問的語氣,都不會讓人感到冒犯。
因此,奴良滑瓢也只是和藹的笑:「羽衣狐是轉生妖怪,當宿主死亡後,在找到下一個宿主前,會把自己的本體藏匿起來,老夫當初殺死的不過是她的肉身。」
這倒是和她有幾分莫名相似。
「所以你們不會是狐狸找來的托吧?」
【納尼納尼!宿主居然在懷疑人家對你的坦誠和偏愛嘛~】
「很難不懷疑」
【嚶嚶嚶你居然這麼看人家!生氣了!不理了!】
【好嘛好嘛,狐狸精那種低端的東西才不配和人家挨上邊呢~宿主忘了嘛?人家可是服務於尊貴的主神的哦~】
也就是說。
「主神」就是這個遊戲裡最高意志的體現,嗎?
這樣思索著,奴良組的創始人已經將菸鬥倒扣,在細碎的撞擊聲中開口宣布。
「從現在起,夏油傑必須由奴良組進行接管……有異議嗎,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