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果然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
「作為龍頭戰爭開端的那場集會,今時今日,在你我都存在的這個空間裡,馬上就會在長野開始。」
彼時,所有的恐懼和不滿會點燃戰爭的硝煙。
權勢、地位又或者土地,都要用人命去裝填。
那一座染血的王座不需要多餘的主人。
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既然都將成為其下的骸骨,那不如搏一把,踩著鮮血和荊棘站上去,就算死,也要成為王座的主人。
他濃郁的睫毛半斂著,在眼前落下一片陰翳。
微薄的嘴唇扯出一個近乎殘忍的弧度,如同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不加掩飾、沒有收斂。
這才是黑時宰原本的樣子。
小鳥游結奈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說黑時宰是太宰治最難攻略的時期。
多智近妖、卻又沒有什麼為人的底線規訓著。
簡直就是從阿鼻地獄放出來的一隻妖獸。
而這隻妖獸,此刻正一錯不錯的盯著她。
眼底的黑泥翻湧,仿佛正在思索著該如何下手,將她吞噬殆盡。
但她卻笑起來,在那頗具壓力的注視下彎起眼睛:「太宰,壞人不是你這樣當的。」
她拿起一旁的番茄醬,在他唇邊畫了兩道,「會吃人的妖怪還是要帶血才更可怕。」
「什麼嘛。」
太宰治眉眼莫名軟了下來,又看了她幾秒,才笑起來,「我當初在mafia可以沒有人敢這樣對我的。」
「要是做了呢?」
「emmm……那就揍一頓,再五發子彈——被嚇到了嗎?」
太宰治板起一張臉,但稱著臉上淘氣小貓一樣的塗鴉,屬實是沒有什麼威嚴。
他微微啟唇,又想說些什麼,卻倏地伸手,將小鳥游結奈向內一拉。
「啊抱歉抱歉。」
喝的醉醺醺的大叔揮舞著胳膊,瓶子裡的酒便淅淅瀝瀝的灑出來。
要不是太宰治,這酒能撒她一身。
「喂喂你注意點!」老闆隔著老遠提醒。
大叔醉醺醺的應和著,就突然湊到太宰治跟前:「阿治少爺、嗝……是阿治少爺吧?」
阿治少爺?
是太宰治之前認識的人嗎?
太宰治並沒有回話。
那位大叔卻像是見到老熟人一樣,自顧自的坐在了他身邊,一臉的高興:「自從您被趕出本家後我就沒再見過您了,家裡的夫人和僕從可一直都很記掛您呢,您現在在哪兒高就啊?怎麼一次都沒回本家看看呢……」
顛三倒四、絮絮叨叨、沒有眼色、沒完沒了。
還真是,和那不想回憶的回憶之中一般無二。
太宰治垂下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