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的时候,正是妓院里的“工作人员”休息的时候,所以一路转下来,到处都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少见。
卫名坐在精致的花园里叹气,夜十五穿着一身女装凑过来:“门……,恩,我要怎么称呼你啊。”
“随便啊,怎么顺口怎么来好了。”
“那叫名名吧。”
“好。”
“你怎么坐在这里叹气?”
“无聊啊。”卫名白他一眼,脑袋瓜子一转,笑嘻嘻的凑到夜十五面前:“二百五,啊不对,十五啊,你和夜一打了什么赌啊?”
夜十五突然脸红了,眼睛四处乱飘,就是不看卫名,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卫名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越凑越近,夜十五的脸也越来越红,最后一甩袖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跑了……
卫名撅嘴,自己的乐子又没了,夜一那个家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无所事事的晃悠了一个白天,好不容易才迎来妓馆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晚上。
知道夜十五基本上是每天晚上都有客人,卫名早早的打包好一包点心和水果,躲到夜十五的房门外偷看,却吓到了其他带着客人上来的花魁。
老鸨闻声赶上来,就看到几个花魁躲在各自客人的怀里,卫名拿块儿包点心的帕子遮着脸,低着头,几个客人正很不满的训斥。
老鸨赶忙上来圆场,只是这个场实在不好圆,被客人当场抓包偷窥,那客人在办事儿的时候会有心理压力,寻思自己会不会也被人偷窥了,态度那岂是一个“不好”能形容的。
等到老鸨把客人都哄好了的时候,已经口干舌燥,大汗淋漓了,偏偏身后的那位祖宗还打不得骂不得,连大小声儿都不行。
卫名皱着脸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老鸨:“恩……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人都进房了,谁知道他们那么晚……”
晚?哪里晚了,明明是你太早……
看卫名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老鸨只好叹口气,把卫名请到了夜十五隔壁的那个房间,然后把墙上挂着的铜镜摘下来,后面居然有个小小的孔洞。
“公子先呆在这间房间吧,等门主回来了,属下会禀告的。”
说完便躬身退了下去,卫名等人一出门儿,直接就奔着那个小孔冲过去了,闭起一只眼睛往里瞧,孔洞虽小,但视野很好,能看到整个房间,而且从方位上看,这个小孔应该是开在夜十五那间房间的床上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自然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卫名嘿嘿笑,原来夜鹰的消息有一部分是靠偷窥得来的呀,话说又这种地方为什么不早说,害他被人抓包,被人骂,还差点被当成变态。
很显然,卫名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这种偷窥行为完全可以归入到“变态”的行列里。
作为头牌的花魁们自然不能跟那些做大堂的普通姑娘相比,总得端端架子,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当然也就不可能带着客人进屋就上床,上床之前的喝酒聊天是绝对不能少的,有兴致好的,或许还会吟吟诗作作对,听个小曲儿什么的。
夜十五是个俗人,完全的照搬这一套,陪着客人聊天喝酒,只是他一是因为怕说多了露陷儿,二是因为不想也不知道要和那些猪头们说什么,所以基本上是保持沉默的。
不说话那就办事吧,这就是客人的理解,所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