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着尤亮再三保证后,连绝清才哼哼唧唧地挂了手机,正巧也已经到了云季修的住处。
停好车,拿着精心为云季修挑好的礼物——一支包装精美的派克钢笔,他哼着小调,朝着云季修的房间走去。
修一定等急了吧?一会儿一定给好好赔个礼,他竟然五点钟才来……
来到门前,他拉了拉西装领,清了清嗓子,这才抬手摁下门铃。
“叮咚。”
没反应。
“叮咚。”
还是没反应。
连绝清眨了眨眼,正要按第三下,眼尖地发现门并没有关上,而是被随手搁着。
他有些奇怪,云季修这么严谨的性格,应该不会连门都不锁才对。
想归想,他还是将门推开,走了进去,“修,你在里面吗?你门没关,我就自己进来了。”
房内没人回答,静悄悄一片。
“修?”关上门,在玄关处换好鞋,他纳闷地又换了一声,然后朝里走。
很快,便在客厅里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云季修。
云季修很安静地坐着,十分安静,静静地在烟灰缸里拨弄着手中刚刚点燃的香烟,嘴唇紧抿着,没有吸过的痕迹,就只是在拨弄着香烟,似乎那个动作就是为了让手指有些事干。
这样的云季修,有一种让人心疼的无所适从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连绝清看到这幅场景,没来由地从心底里冒出了一种心虚。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在侧边沙发上坐下,然后俯身将手中的派克笔刚在他面前,“修?我来赴约了。”
云季修缓缓直起身,看都不看那派克笔一眼,将烟叼在唇边,浅浅地吸了一口,“玩弄人,是不是很好玩?”
“……啊?”连绝清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云季修指了指摆放在茶几上的一份文件,轻声道:“看看吧。”
连绝清将文件拿起细看,开始倒没什么,看到最后的落款时,“尤亮”两个人,让他的心里一个激灵,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起。
“皮条是被你窝藏起来的?”云季修淡淡地问。
连绝清没有开口。
“你为他找了住处,让尤亮出面代替他签署了租赁合同,让他藏匿在那里,然后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我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窜,有最新的情报也不告诉我,而在我实在没辙的时候,放诱饵诱惑我,吸引我主动找上你,用自己的身体换取情报,好满足你的淫/欲……”
连绝清脸上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