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生氣了,龍暉剛想逗她兩句,那邊白斐含自己又好了,笑得狡黠:「我不是和你生氣,這裡鍋包肉很好吃,就是有點硌牙,你可不可以讓他們做軟一點,我打包一份給我室友吃。哦,你也見過她,上回喝酒喝多的那個,她對我很好的。」
剛想她不是小姑娘,可她又做出了小姑娘的舉動,要東西前還要加一句「我不是和你生氣」,好像生怕他因為這個不給她東西似的。
龍暉笑道:「拿了我的東西,不陪我看場電影嗎?」
白斐含打了個飽嗝:「改天吧,今天吃撐了,想回去睡覺。」
龍暉也不為難她,叫服務員打包一份鍋包肉,特意囑咐要做的軟軟的。鍋包肉拿過來的時候,是用牛皮紙裝的,一大袋子。
白斐含這才知道,鍋包肉放到餐盒裡容易不酥脆,放進牛皮紙袋子,能最大限度保持原味。
她把一大袋鍋包肉抱在懷裡,兩條胳膊環抱捧著,跟在龍暉後面出了飯店,前台小姐姐看在眼裡,怎麼感覺龍二少在用一包鍋包肉誘拐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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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暉把白斐含送回學校,之後騎摩托去了新世界夜董會。他是新世界的會員,常年在新世界有包廂。
其實並不是他特意包下,而是來了幾次之後,新世界老闆便將這座包廂送給了龍暉。
自從他回國後,包廂便門庭若市,後宮眾女盼皇帝臨幸般期望他到來,然而龍暉興之所至,行跡飄忽不定,自打年初回國後,在檳城呆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剛一進包廂門,裡面熱鬧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去,包廂很大,有幾個隔間,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沒一個人敢說話。
他不傲慢,不離群,不刻意張揚,也不刻意低調,可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有人叫他「暉哥」,有人叫他「二少」。
龍暉走到長條沙發的主位上坐了,一揮手,眾人這才該幹什麼幹什麼,包廂里又恢復了熱鬧。
裴鑫是龍暉一起玩到大的髮小,說是髮小也行,說是龍暉的小跟班似乎更準確些。
他已經通過酒店前台姐姐、服務員等多方打聽,早就知道了龍暉帶了個小姑娘回飯店,而且還是在天字一號間吃飯,而且還非常縱容她。
裴鑫頂著一頭染燙得頗為像雞窩的頭髮,笑嘻嘻地湊上來:「暉哥暉哥,我們是不是快有嫂子了啊?」
龍暉看著包廂內眾人玩樂——他愛看人玩,但自己卻是不玩的,在這點上他頗為傳統。
也沒人有膽子敢強迫他玩。
龍暉用右手食指摸了摸眉角的疤:「她還是個小姑娘嘛。」
包廂里玩嗨了,龍暉示意裴鑫也去玩,他獨自看著眾人群魔亂舞,氣定神閒地喝下一杯西瓜汁。
他記得剛剛白斐含點的就是西瓜汁。西瓜汁是嫩嫩的粉紅,喝進她嘴裡,一時分不清是唇紅,還是果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