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在雨夜,穿著睡衣,抱著枕頭,敲開了他的門。
龍暉的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柔軟,簡直像背著厚重殼子的蝸牛露出了軟肉,而上面的殼子,是這個叫白斐含的小姑娘,一點點地掀開的。
雷聲停止,外面是嘩嘩的暴雨聲。白斐含,在龍暉溫暖又強大的懷抱里,感到無比溫馨和幸福。
她竟然生出了一種隱秘的希望,希望這雨一直下下去,這樣的話,她就可以一直在這個男人的懷抱里。
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卻說: 「噯,你不是查過天氣預報嗎?雨下得這樣大,我們明天還能不能出去玩了呀?」
龍暉抱著白斐含,低頭在他耳畔說道: 「預報預報,預先報告,預測出來的,也許不准。如果明天出不去,我們可以在酒店玩,你說好不好?」
「酒店能玩什麼呢?」白斐含不解。
「酒店能玩的東西,可多了。」龍暉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說,並且觀察小姑娘的反應。
白斐含不知道酒店能玩什麼,她輕輕推開龍暉,以非常快速的速度,爬上了他的床。
小姑娘的睡衣是粉粉嫩嫩的,她抱著枕頭,倒在龍暉那張巨大的黑色床上,好像一朵含苞待開的花朵。她毫不設防,在別人看來,便有些滿含邀請的意思。
「你去找能玩的,我們一起玩兒,我今晚睡不著了。」白斐含瞪著濕漉漉的眼睛說。
龍暉,到這時候,也想明白了,白斐含並不是害怕,她只是想找他玩兒,害怕只是她的小藉口罷了。想到他是被她所需要的,龍暉心中一動。
他喜歡她需要他。
「我去給你熱杯牛奶。」龍暉說。
小姑娘陷在床里,懶洋洋地點頭。
龍暉忽然走進床邊,低頭,嘴角含笑,聲音低沉地小聲說: 「你不是害怕嗎?我出去,可以嗎?」
白斐含的小心思被發現,只是笑。看著男人那飛揚的眉角,她忽然很想親一口他,就像他拿著掛件小人,親她手中的小人一樣。
但她沒動,她只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小姑娘的舌頭細細的,粉粉的,像幼年狐狸的舌頭,只露出一小節,輕輕沾在嘴唇上,隨後馬上收回,瑩潤的嘴唇開闔: 「你快去嘛。」
龍暉只是看到這幅畫面,便已經血脈奔張,他強忍下心中不恰當的念頭,對她露出一個笑。
隨後轉身,臉色瞬間變得充滿攻擊性,眼神中,都滿是雄獸求偶時的危險。
他知道小姑娘怕他露出這種表情,小姑娘有時候膽子很大,卻裝作很小;有時候又很小,卻強裝做很大。
比如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小姑娘雖然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心裡是怕他的。龍暉知道後,便不再在她面前露出這種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