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向了大床裡面,給龍暉讓出地方,龍暉在床邊上坐了,白斐含問: 「怎麼玩?」
說著,她還歪頭想了想: 「鬥地主要三個人,兩個人玩不了,紅十麼,也要四個人才有趣。」
龍暉已經把撲克牌的外殼拆掉,用兩隻大手在洗牌。
白斐含第一次發現,龍暉的手指竟然指節分明,還挺好看。她不確定是真的好看,還是她現在看龍暉非常順眼,看哪兒都好看。
龍暉邊洗牌邊說: 「不用那麼多人,我們玩最簡單的。」
「什麼最簡單?」
龍暉沒回答,他抽出一張牌,牌的背面對著白斐含,問: 「這張牌是黑顏色的,還是紅顏色的?」
白斐含想了想,隨口說: 「紅的。」
龍暉把手中牌面翻轉,牌的正面對著白斐含,是一張黑桃八。
「哦,原來就是……」白斐含完沒說還,額頭上就被龍暉的手彈了一下。
「哎呀。」白斐含沒想到龍暉還搞偷襲,作勢也要彈龍暉的額頭,被龍暉攥住了手腕。
龍暉笑道: 「別生氣,猜錯了,當然要有懲罰,懲罰就是彈額頭。」
「可你沒和我說這次就開始呀,我還以為你要教我怎麼玩兒呢。」白斐含氣鼓鼓的, 「我今天本來就被玻璃門撞了額頭,你還彈,把我彈傻了怎麼辦?」
龍暉看著白斐含,聽完她的控訴,慢悠悠地說: 「放心,不嫌棄你傻,你傻了,我養你。」
白斐含的心好像被春天明媚的陽光烤著,暖烘烘的,又好像跌進了蜜罐里,被甜甜的蜜包裹著。
她不想笑,可是笑意就像傾倒的杯子裡的酒,汩汩地流了出來。
「你敢嫌棄我傻,我才不會傻呢。要傻也是你傻。」你傻了,我也養你啊。
白斐含嘴上說著,手也沒停,趁和龍暉打嘴仗的功夫,在龍暉的放水下,偷襲成功,也輕輕地彈了龍暉的額頭一下。
「好啦,現在才算公平。」白斐含接過龍暉遞過來的一半撲克牌,說道, 「開始吧。」
小姑娘露出了兩個俏皮的酒窩,一連三次都猜錯。第四次的時候,她用雙手捂住額頭,露出兩雙濕漉漉的眼睛,嬌聲嬌氣地說: 「龍暉,不彈額頭了好不好?」
小姑娘都這麼說了,龍暉哪能反駁,特別是她用那雙生了鉤子的眼睛看著他,偏偏還是一副無辜的神情。
龍暉說: 「那彈哪裡呢?」
小姑娘伸出一隻手掌,小小聲地說: 「彈這裡。」
白斐含的手很小,但手指修長,很是好看。此時手心朝上,露出帶有一點粉色的手心。她微微蜷著手,好像怕龍暉打疼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