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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斐含和龍暉一起去的片場,她已經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了,比起別人說的話,更重要的是,她要保證自身健康。
阮未雪依舊是個沒骨頭的模樣,只是白斐含看她好像比前幾天還要憔悴,眼下有一點青色的陰影。
阮未雪也看到白斐含帶了一個高大男人進片場,愣了愣,她是不常做表情的人,但在白斐含身上,她算是總做表情了。
她問: 「男朋友?」
白斐含抿著嘴笑著,說: 「是我保鏢。」
阮未雪眼睛又恢復了半睜開不睜開的樣子,沒骨頭似的往後一倚,說道: 「能讓龍二少給你當保鏢,小孩兒,我小瞧你了。」
阮未雪這話說的滿是滄桑,好像她和白斐含不是同齡人,和龍暉才是。但她分明是和白斐含一屆的學生,白斐含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只是阮未雪為什麼會認識龍暉?
白斐含是土生土長的檳城人,她只聽說過蘇雪洲,卻沒有聽說過龍二少;白斐含想,阮未雪是龍城人,她知道龍暉,那麼,原來龍暉是龍城人嗎?
因為他是龍城人,才會帶她去龍城玩兒。一下車還有司機來接,那司機看他們的眼神都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欣慰。
酒店老闆還是他的朋友。
今天的拍攝很順利,阮未雪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回去的路上,白斐含問龍暉: 「你認識阮未雪嗎?」
「那個導演?不認識。」龍暉回答。
龍暉不會和他說謊,他說不認識,那就是不認識了。
白斐含今天感覺良好,本來打算讓龍暉回他房間去住,沒想到一回到酒店,她就覺得全身乏力,又到衛生間狠狠的嘔吐。
龍暉摸她的額頭,小姑娘的頭是圓潤光潔的,摸起來的溫度,都已經到了燙手的地步。
龍暉的心都要疼死了,他把白斐含抱到床上,給徐茵如打了電話。
徐茵如,第一醫院最年輕的骨幹醫生,接到了龍暉的電話,本以為這位龍二少要讓她趕去瑤山影視基地治病。
沒想到龍暉只是問了她,小姑娘這種症狀,需不需要去醫院治療,還是在吃點藥就可以。
徐茵如聽了龍暉的描述,認為白斐含應該患上是的最普通的流行性感冒,沒有建議他們去醫院治療,而是開了點「清熱解毒口服液」之類的藥,說吃了應該就沒問題了。
掛斷電話的徐茵如不禁想,龍暉自從和這個小姑娘在一起之後,是真的改變了許多,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會讓自己做五個多小時的車去瑤山影視成的。
龍暉去藥店買了徐茵如說的幾種藥,回來按照說明書給白斐含吃了。
白斐含躺在床上,額頭上是雪白的蘸了涼水的毛巾,捲成捲兒敷著。她吃了藥,也沒見好,身上還是難受,全身酸痛,額頭和手腳都發著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