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含,從遇見龍暉開始,便期待著龍暉能把她當女人。
後來她發現,她是能控制龍暉的身體和情緒的,便認為,龍暉應該是把她當成了女人,而不是一個和他差了輩分的小姑娘。
但是她感覺到,和龍暉親口說出來,畢竟不一樣。
現在,男人把「我想當你男人」明明白白地,清清楚楚地,說了出來對白斐含來說,不啻於石破天驚。
好像女媧終於甩出了了泥人,好像上帝終於用亞當的肋骨造了夏娃。
好像春天的第一道驚雷,好像嬰兒的第一聲啼哭。
白斐含的頭腦中,是一片春光明媚,月破雲出。
白斐含想,這句話,換個男人說出來,她大概只想拿個鏡子,讓他好好照照自己幾斤幾兩。
但是龍暉說出來,白斐含便覺得,對啊,他就是有當我男人的資本!
「你可以試試。」白斐含抬著頭,雖然心裡害羞到了極點,但是氣勢上絕對不能輸,這個男人想當她的男人,那她就讓他試試。
龍暉聽了這話反是一愣,他想過白斐含會逃避,會顧左右而言他,會故意轉移話題。
但是沒想到,小姑娘會說「你可以試試」這麼……令人遐想的話。
「怎麼試?」龍暉聲音發啞地問道。
白斐含歪著頭,壓制住內心的激動,小聲說: 「傻瓜,你可以追我啊。」
龍暉聽到小姑娘略帶撒嬌的語氣,心裡早就酥麻了,柔聲說道: 「你以為,一直以來,我在幹什麼?」
龍暉,終於在白斐含臉頰上落下一吻,感受到小姑娘有微弱的顫抖。
這回龍暉沒有適可而止,而是拿出了他握住白斐含雙手的大手,一隻手按住了白斐含的後腦。
龍暉的嘴唇,從白斐含的臉頰緩緩的,向她的嘴唇移動,他能感受到小姑娘呼出的熱氣,和嘴唇微弱的顫抖。
龍暉把白斐含抱得更緊了。
白斐含此時的頭腦中,女媧不見了,耶穌不見了,春光沒了,月亮沒了。
只剩一片空白。
她好像停止了思考,一切都只剩下感覺。她感覺到龍暉到龍暉的嘴巴吻上了她的臉頰,她感覺到龍暉的嘴唇——親吻上了她的嘴唇。
龍暉的嘴唇依舊是熟悉中的軟軟的,但是手指放在嘴唇上的觸感,和嘴唇與嘴唇相接,感覺終究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