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时安静。
睡迷糊的单引笙在主动亲人之后,有点清醒了。
他先看见近在咫尺的杜宴礼,两人的距离真的很近,他只要在扬扬头,就可以亲到对方线条利落的下颔。
接着他发现两人的姿势颇为怪异,就算他不抬头亲吻,这一姿势也暧昧亲昵,叫人想入非非。
刚才被单引笙一下拉下来的杜宴礼正单膝跪在床上。
他一只手横过单引笙的耳际,撑在床面上,另一只手正按着单引笙勾住自己脖颈的手。
他看了单引笙一眼:“醒了?”
单引笙快速分析了一下两人的姿势和杜宴礼的表情,很快明白了什么,十分乖巧地收回手,点点头。
杜宴礼从床上站直,提醒对方:“闹钟。”
单引笙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闹钟在不停的响。他将这些闹钟逐一拣起,挨个关掉,最后把自己手机上订的闹钟也给关了。
做完这一切,单引笙也不由喃喃一声:“四个闹钟就没有叫醒我吗?”
杜宴礼不予置评。
但清晨总算恢复了它该有的宁静,准备热毛巾的佣人也上来了。
既然人醒了,这为对方准备的热毛巾也没有用了。
他将其接过,拿着按了按自己的脸颊,顺势看一眼时间。
比平常晚了五分钟。
他才向外走一步,背后又传来单引笙的声音。
对方拖长声音。
“等等,宴礼,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是不是亲了个人?还是我在做梦不太清醒……”
杜宴礼侧头看了单引笙一眼。
对方脸上正带着些玩味的笑容,目光尤其在他手头的毛巾上溜了一圈,其中藏有小小的挑衅。
真是学不乖,还在挑衅我。
杜宴礼想,但他旋即否认。
不,也不能说学不乖,至少他不再直接突破我的底线,而是开始反复试探我的底线了。
杜宴礼用热毛巾擦了擦手,随后他走到单引笙面前,捏起对方的下巴,亲了对方嘴唇一下,并在对方唇上留下一道痕迹。
然后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