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冷静,马上收回你说的话,向被你冲撞的我道歉,我还可以让你进家门,认你这个儿子。有什么事,跟我回家好好沟通,别等到你将来后悔都来不及。你是我的独子,是我家唯一继承人,我手里的财富,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将来继承我财富,你这辈子就不愁吃穿,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
这时候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等着儿子为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低头认错的高贵模样。完全没有意识到错误的根源在于自己,反而像是施舍一样,等着儿子跟自己认错。
陆铮的心完全凉透,他嘲讽一笑“换个角度来看,如果我把你的钱全撕成碎片,让你倾家荡产,你会原谅我吗”
陆父瞪直了眼“不可
能那是我全部家当。”
“所以对于你来说,家业比儿子重要。”陆铮冷笑,“我懂了。所以我也不会原谅你,从现在起,我的未来比你重要。”
陆父一下子懵住了“这话什么意思”
陆铮忽然震声“我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你抚养我的费用,我每个月定期还给你,直到你老百年,但我不会再见你一面,为你送终”
说完陆铮就哭着跑了,木梓欣追他而去,文厚负着手摇头叹息“何必呢我儿子喜欢舞蹈,就是不喜欢做生意,我尝试着让他学习之后发现他不感兴趣,也学不下来,就放弃了,给他报班学习舞蹈,现在他在圈内也算是一个比较有名气的舞蹈家了,生活不成问题,薪资酬劳也不少,商演很多。后来我就跟他妈商量了一下,想着百年之后,我们这笔生意钱就给他去实现他的梦想,去让他抚养儿女,至于家业断就断了吧,做生意赚钱,是为了享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为了把它当做传家之宝,绑架子子孙孙。只要生活过得好,用继承家业的方式,还是自己创业的方式都行,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陆父愣愣地望着陆铮远去的方向,却没有一点醒悟过来的意思,他反而叫怒火发泄到钱多多身上“就是你毁了我们的家庭。”
钱多多实在觉得他很可笑“到现在你还把责任怪到别人头上,也难怪向来听你话的儿子会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先扶骆戈回病房休息,然后跟文厚一起,到角落商量事情。
原来昨天在运动会结束后,她就找上了文厚。以委托文厚代为找购买方,完成订单后,二八开结算的方式,跟文厚做了这笔交易。如果效果可以,文厚也有长期合作的意向的话,再商谈。
钱多多昨天如是说道“文总,想必你也看到了,跟我合作的长远价值。比起赞助运动员,获得奖金和赞助外,我想赞助我们运动服会有更大的利润。”
文厚眼里散发出商人的睿智光芒,也这么回她“没想到你也是个生意人,不错,确实跟你合作,我更能获益。你说一下你的合作意向。”
“您赞助的学生,都让他们穿我的品牌运动服,然后您代为推销,我只负责生产和售卖,只要是您参与推销的,获得的利润全部四六开。但我在实体店售卖的部分,全算我的个人收入。”
“就是说,我赚其中的代理费。”
“您经常资助大学生参加运动会,获奖的大学生,您也一并资助他参加国家队的选拔比赛,您作为中间商,代理我的品牌运动服,能赚到的利润是非常丰厚的,如果能够因此吸引到其他客源,那同样也是四六开。”
文厚思前想后,答应了。
现在他们就昨晚谈的这笔生意进行下一步协商。
文厚愿意继续代理,他拉来的客源,所获得的利润开。钱多多毫无疑问地同意。
协商过后,两人签订了协议。
文厚收起自己的那份协议,摇头叹气“虽然做成了
一笔生意,但想到这笔生意形成的起因,我就感到很难过。我很心疼那个孩子,他跟我儿子一样大,看到他我就会想,如果是我的儿子,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会怎么样。”
“会怎样”
文厚按着自己心口“我会很心痛很难过,我会问自己,是不是我这个父亲不够格,做得不够好,而不是去责怪我的儿子做错了什么。父母永远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如果为人师表,自己都意识不到错误,又怎么能指望孩子们去认错。唉,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虽然这么说有点无情无义,但我觉得,让他爸断绝父子关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钱多多会心一笑“有您这样的父亲,您的儿子一定很幸福。”
告别了文厚,钱多多回头去找骆戈,却在骆戈病房门前看到萧潇和一位中年男子。
萧潇坐在轮椅上,嘟起嘴,扭过头去“我不是来感激你的,就是”她别扭地推了推旁边的中年男人,“我爸说你家的运动服质量很好,他想进购一批,然后如果你”她忽然小声下来,“你需要的话,订单交易时间写在昨晚也可以。”
原因是因为昨天听到钱多多还缺五千件,所以匆匆找她父亲来帮忙作弊了。钱多多笑了“如果是真的要订做,我当然欢迎,但如果只是为了帮我的话,没有必要,我已经完成目标了。”
“你完成目标啦”萧潇惊奇一笑,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过于激动,又别扭地移开视线,“我、我不是关心你,只是好奇结果而已。你达不达成目标,不关我事,我也不认识那个男孩子。我爸就是单纯地喜欢你们家的运动服,不不是我叫他买的,你不要误会,我也不会感谢你,”萧潇越说越别扭,脸红的都快能滴血了,“反、反正”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指着钱多多大声说“钱多多你依然是我的情敌,我不会放手的。骆戈就是我的未婚夫,我对他的喜欢,不会比你少。”
站在他旁边的就是她的父亲,萧父含笑看着他,摇了摇头,摸了摸她的发顶说“请别介意,她只是说说而已,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非常感谢你昨天帮助我的女儿,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好插口,反正年轻人吧,公平竞争也可以。”
钱多多倒是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竞争什么”
萧潇鼓起腮帮子“竞争骆戈啊。”
“哦,他,”钱多多一笑,“我没有要跟你竞争的意思。”
“啊你不喜欢他”萧潇好奇极了。
钱多多道“他是我的好兄弟。”说完这句话,她黯然地笑了笑,本来那晚经历生死后,她以为他们的关系会有所改变,骆戈会有进一步行动,比如追求她、向她告白,然而并没有,两人关系跟从前没有两样,她也不勉强了。她是潇洒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在病房里听到这个惊人结果的容诉,默默地看下黑着脸的骆戈“少爷,我觉得你们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可以升华一下。”
“对哦,”俞萱一拳敲
击掌心,“骆戈你该检讨自己,为什么你们经历了生死,社会主义兄弟情还不能升华一下”
骆戈“”大概因为他不够主动可是他怕太过主动,会吓着钱多多。
俞萱摸着下巴想了想“我知道了。”
骆戈和容诉“什么”
俞萱傻白甜地说“因为你们经历得不够多,还不能让多多动心。”
骆戈焦急地问“怎样才算经历多”原来不是因为他不够主动
他很迷茫。
俞萱傻乎乎地想了想“就是”
骆戈和容诉“就是”
“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