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是我错了…………你走后我才知我心中念你…………时常想你…………”殷子湮说得轻声,眼中满是伤痛,阿丑别过头不去看他,随他话语。
“我去寻你,也是我有错,又伤了你。”殷子湮一想起那日,心中悔恨万分,又道:“那日你亲手让我痛了,又将我扔在路边,我以为你再不会理我了…………”
“我知你心中还是爱我的,只爱我一人…………”说着说着,殷子湮就亲吻了阿丑的面,在阿丑耳边道:“我心中也爱你,你可信?”
阿丑心中一震,低下头,还是没理会殷子湮。
“我没喜欢过何人,可就喜欢你了,只喜欢你…………从前我不知…………后来知了…………我只想要你一人…………”殷子湮细细地吻着阿丑的脖颈,嗓音低沉着,带些诱惑之意。
阿丑只觉脖颈湿漉漉的,有些酥/痒,还有些舒服,不禁动了动身子,想要避开。哪只殷子湮收紧了臂膀,唇舌更软柔,不断地取悦他。
“你好生说话……………”阿丑向后退着,等到他后背低着树干时,就知往后再不能退了。
“阿丑…………我只想要你…………只想要你一人…………你要打要罚我也应你了…………”殷子湮的手已经摸到阿丑衣里了,身子也贴近阿丑,湿热的吻沿着阿丑的脖颈往上,擒住阿丑的嘴唇,小心地吮着。
“今日在客栈里…………你快活够了…………我还没…………”他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疼得他扯了扯唇角,随后又笑了,低头贴近阿丑,“我真没快活…………我只想要你一人…………在你身子里…………我就快活了…………”
阿丑再没抬起手甩他耳光了,只由着他脱了自己的衣物,温暖的人身贴来,阿丑闭着眼,叹息着。如今这人的身子是暖和的,这人是活生生的,有人气,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那火堆烧得越来越旺,越发烈焰,火红光亮着。
火堆的一旁,那交缠的身躯也炙热着,燃烧着。急促的喘息,低低的呻吟,还有那肢体晃动的声响全都缠绕了一处,交汇出妖娆靡音。
夜还长着,烈火也还燃烧着,不知那时才熄灭。
阿丑是在马车里醒来的,一睁眼就瞧着四处,没有那人的身影。想动身子,可腰下太疼,那儿也麻木着,像是没有知觉了。
过了一会儿,听得马车旁有人,阿丑才安心了,是那人的声音。不过不止他一人,还有一道声音他熟识,那人是邢风。
两人话音落了,阿丑闭了眼,装作没醒。那人进了马车里,就搂抱过他,低声细语,“你昨日说与我在一处,不让我孤寂,莫哄骗我。”
话完,他见阿丑还没醒,接着道:“你说从前那些不好的…………都忘了…………日后我们在一处…………只有你我…………”
阿丑睁开眼皮,看着眼前之人脸庞肿胀,唇也肿着,已没了原本的美姿,心里有些愧意。只是这样看着他,没有言语。
殷子湮看阿丑醒了,眼中带着喜色,“我知你不会再丢下我了…………”
“从前你说此生不弃我,可还记得?”阿丑撑起身子,冷冷言道。
殷子湮一见阿丑冷面,眼中满是柔情,凑到阿丑脸边,言道:“是我之错,你要打要罚我悉听尊便,莫再与他人远走…………留我一人了…………”
阿丑听他如此言说,心头的怒意减退了些,只道:“你是皇帝,要什么人没有?何苦要我这个丑面的男人。就是那楚煜非也比我好看百倍,从前你也极为喜欢他。”
“如今你只要我一人,我也只要你一人,你怎还不明白?我再不会与别人在一处了,只要你就够了。”殷子湮见阿丑眼中有些软柔的痛楚,心中也抽痛起来,是了,就是这样的痛叫他认知他喜欢这个温和的男人。
这样的痛叫他认知了他喜欢这人,那日剜心的痛叫他认知了此生只想要这人,不让这人离开,只想好生将这人拥在怀里,不放手。
昨日他虽不动动弹,可阿丑的一举一动,说那些话,他都听在了心底。只心里想着,醒来之后必定好生待他,再不伤他了,再不让他落了泪。
“而且我已驾崩三月,哪里还是皇帝?”殷子湮说罢,似乎想起了什么,再道:“太子可回来了?”
阿丑没料到这人真舍弃这大好的山河,真不要这江山了,将费尽心计而得来的江山拱手相让!
“不做皇帝,就无掌控这天下的权力,就无荣华富贵享受,你可知这些?”阿丑抬起头,轻声问着。
“我再无权势,再无富贵,再不能让你过好日子,你可怨我?”
阿丑没有话语,伸手环抱住了殷子湮,喉咙堵得慌,再说不出话语。
殷子湮见他如此,晓得阿丑是真的原谅他了,心里再无阴郁痛楚,再无剜心之苦。他得了皇位,却无心朝政,每每只想着那在他身边温顺的男子,就难以入睡。
想着那日的情景,那日胸口的伤痛,那日男子诀别的眼神,心就如被刀剜了一般,似乎鲜血淋漓,撕裂破碎了。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痛,痛得全身都冷寒了,痛得再难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