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在她看过的很多社会新闻和爱情故事里,男人都是这个尿性。
送花,吃饭,买东西,看电影,然后……咪西咪西,嘿哈嘿哈。
不曾想,霍仲南根本就没有挽留她的意思,一听说于大壮发来消息,马上就拉椅子起来。
“走吧,不要让于叔担心。”
这速度快得于休休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种什么瘟疫,人家避她都来不及。
暧昧期的小情侣,思想特别不可思议。于休休觉得自己现在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全都不正常。
两个人都有点怪。
霍仲南把她送到家,就走了。
于大壮和苗芮等在门口,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就像怕她少了一块肉似的。
“闺女,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于休休瞄了瞄老爸,累得打个呵欠,“有!都把我撑饱了。”
苗芮和于大壮对视一眼,“……这个可否请你,解释得清楚一点,是哪个饱?”
于休休:“!”
除了肚子饱,还能哪个饱?
一家三口大眼瞪小眼。
于大壮咳嗽一样,背着手坐到沙发上,装出一副大家长的样子,敲了敲腿,“闺女,你也大了,感情上的事,爸爸不能干涉太多,但是我们家呢,从今天开始,也应该立立规矩了。”
于休休:“什么规矩?”
于大壮想了想:“不能夜不归宿。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
这是他从网上抄来的作业。
听说有女儿的人家都是这么干的,说完看于休休大眼珠子瞪着自己,又干笑两声,拿眼睛请示苗芮,用商量的语气说:“要不然,延迟到十点半?”
“爸爸,妈妈,怎么了?”于休休摸了摸吃撑的胃,“我们家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突然要立规矩?是不是又要破产?林庭的事,还没有解决吗?”
“呸呸呸!乌鸦嘴。”苗芮坐过来,把凉好的汤端给女儿,和于大壮你看我,我看你,状若无意地说:“是我和你爸想好了,女孩儿家,得有女孩儿家的样子!”
“得了吧。这规矩过去二十年都没有立起来,现在你们也不嫌晚?”于休休嫌弃的看了看那碗汤,推开:“说吧,到底为什么。”
苗芮看于大壮闷头不吭声,揪了揪眉头:“行吧,我们也不瞒你。是我和你爸爸想过了,这个霍仲南……莫名其妙接近我们家,感觉有点猫腻。虽然不能说他不怀好意,但是还得考察考察他。门不当户不对的,得慎重。”
这一点,于休休到是赞同。
“那你认为,他为什么接近我们呢?”
于大壮和苗芮齐齐摇头,
于休休看着他们,也只能摊手。
这问题对于家人来说,委实太难。
他们家从来没有算计过别人,很难用复杂的反向思维去想问题。
三个人面面相觑半天,仍是一头雾水。
最后,于休休一叹:“不用伤脑筋想了,我就想知道,这跟我们家立的规矩,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我和你爸可不想你被男人骗走了,傻傻地蒙在肚子里,莫名其妙就做了便宜的外公外婆……”
“!”
于休休总算懂了。
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怕她先斩后奏吗?
“就为这个?”于休休往后仰躺在沙发上,双腿一盘,哈哈大笑:“你们放心吧,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得手,想来短时间内他还是安全的。安啦安啦!”
于大壮:……
苗芮:……
“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于家洲开门进来,把书包一放,拿个苹果就往嘴里塞。
“洗手洗手。”苗芮打他。
于家洲做了个鬼脸,去洗完手回来,看了于休休一眼,突然怪笑,“姐,今天你们可算扬眉吐气了吧?”
于休休一怔:“你也知道了?”
“那是当然——”于家洲话没有说完,就被苗芮一顿捶:“上课又玩手机了对不对?你这个不省心的臭小子,老娘让你玩,让你玩,要高考了知不知道?”
“哎呀哎呀!”于家洲挺直脊背让母亲捶了一顿,撇撇嘴,垂头丧气地啃苹果,“怎么?还不能让人家偶尔失魂落魄无心学习在网上浪一浪吗?”
“偶尔,你是偶尔吗?”
苗芮又要训人,于休休就看到了于家洲求助的眼。
“这是怎么了啊?渣弟。”于休休状若关心地坐到他身边,轻轻抚住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