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橘纺到了桓王府的第三天,府中掛起了大红灯笼。
没有家长,没有亲友,可房中真如同桓王所说,贴满了囍字。
橘纺极度不耐烦地任由丫环将她穿戴整齐,却在盖上红布后犹豫了。
之前由于要佈情劫,橘纺参考了很多坊间的爱情小说。通常故事发展到这里,就是不会顺理成章让你吃到男主角的。想起之前凤冠霞帔在船上等了公孙翱一夜也没等到人,橘纺急忙抓住丫环问:「桓王呢?」
丫环貌似吓到了,唯唯诺诺说:「桓..桓王在另一个房间准备呢。」
橘纺紧紧抓住丫环的手,追问道:「你亲眼看到他了吗?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你们桓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疾之类的吗?」
「你的桓王。」
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橘纺将红盖头掀起一小角,瞧见笑盈盈的桓王,长袍马褂,站在身前。
桓王笑道:「我不是他们的桓王,是你的。就你一个人的。」
橘纺迫不及待的样子被他瞧见,有点害羞的说:「你怎么来啦?时辰还没到呢...」
桓王笑答:「跟你一样,突然就怕你跑了。」
心里一股暖意,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滋味了吧。
橘纺告诉自己,今晚拚了命也得吃了这男主角,天崩地裂都挡不了我!
【你怎么话这么多呢?】
好不容易放完鞭炮,拜完天地。
小俩口略为羞涩地坐在床上。现在,就只差交杯酒了。
橘纺心里是着急得很,总觉得能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奇蹟,快点生米煮成熟饭不要拖拉,连红盖头都等不及桓王掀开就说:「酒什么的先别喝了,快点来吧!」
桓王却坚持说:「不行!交杯酒不喝,怎么永结同心啊?」
叹了口气,橘纺只能顺着他的心意,慢吞吞地喝完交杯酒,还要忍受他那娇滴滴又有点兴奋的内心戏。橘纺现在满脑子就是撕了那什么袍什么褂的,给他来个木已成舟,让他回到天上也没有反悔的馀地。
好不容易摘下了凤冠,橘纺急忙蹬掉了两脚的鞋子,躺到床上,却见桓王慢条斯理边脱鞋边说:「我之前娶了这么多次老婆,只有这次感觉最真实。以前我每次都没喝交杯酒,一进来就想着要怎么出去。可是今晚,你赶我都不出去..」
橘纺终于受不了了,怒道:「你怎么话这么多呢?」
一把撕开了那长袍,总算,橘纺得偿所愿。
那天晚上,方圆百里幸好都没有神仙,不然橘纺手上的红绳,怕是要灿瞎不少路过的无辜者。
次日早晨,趴着睡的橘纺渐渐甦醒,感觉到桓王正在用手指,怜惜地轻抚自己的背。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概就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时候了吧!灿烂果然是比长久要好上千万倍。
要不是苏金来那一世自己太多嘴,当时就能享受这甜蜜了。去给别人佈劫时总是心想事成,怎么遇到嫦笙星君就老是变数一堆呢?橘纺忍不住叹了口气。
桓王听见了,急忙收手,说道:「我吵醒你了?再睡一下吧。」
一个转身,橘纺鑽进桓王怀中,像猫一样液化了。
见橘纺这么可爱,桓王将橘纺紧紧抱住,叹道:「啊!真不想离开这张床啊!」
橘纺撒娇道:「又没人赶你走。桓王爷也没什么大事要做,三天不起床都无所谓。」
捏了捏橘纺的鼻子,桓王说:「可是你会饿啊!」
橘纺笑道:「我饿了,吃你就好了啊!」
说完,橘纺玩笑地轻轻咬了一下桓王。突然,那个熟悉的记忆再次袭来。
当时,在凡间,橘纺中了合欢散。嫦笙星君紧紧摀住了自己的嘴,满脸痛苦,却柔声对自己说:「乖,吞下去。吞下去就没事了。」
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一滴滴掉落。
「你这个傻子!哪有人真让人吃的啊!」
桓王见状,忙问:「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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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啦?被咬的是我啊」
紧紧抱住他,橘纺边哭边撒娇道:「你太爱我了!我捨不得你对我这么好!」
桓王笑说:「你说什么啊?傻丫头。」
情劫,桓王这世是逃过了。
甜蜜了半个月,这天,橘纺心血来潮,熬了之前在络云山做过的蔗香粟米汤,让桓王试试。
桓王喝了一口,笑道:「桓王夫人手艺真好,想不到你还真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啊!」
橘纺笑回:「那是当然啊!」
桓王突然一脸轻浮,说道:「不过,想不到你熬个这么清淡的汤啊?不是应该来个能补一点的汤吗?」
橘纺还没听出他弦外之音,问道:「补?你要补什么?你又没生病。」
桓王邪笑道:「心肝脾肺肾,你觉得我要补哪个啊?」
橘纺想了一下,回答:「补脑?」
桓王叹了口气,心想这夫人还真是不懂闺房情趣,说道:「我补脑干什么?你是要跟我下棋还是要跟我论兵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