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名然显然让了一大步,贺醒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只要江名然点头,这个婚他根本阻止不了。
见好就收是猎人的本能,贺醒看问题很透彻,作为商人,利益最大化是他永远的追求,他妥协说,“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回到床边,轻轻坐下,趴在床边,看那卷卷的头发与略有苍白的脸。
这个人对他太好,而且好的莫名其妙,他从小就是个逻辑至上的人,没有办法理清头绪,他不相信,会有一见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爱情出现。
而且,物以稀为贵,好给的太多,也会变得非常廉价,变得习以为常。
贺紫薇闲的没事就会问他,如果有一天他跟林湛同时掉进水里,他先救谁。他记得第一次的回答,是林湛,毫不犹豫,之后的多少次,都不厌其烦的说林湛,原因很简单,林湛不会游泳,而小贺董,曾经拿过少年组的国际游泳冠军。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本能的开始放弃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总是岔开其他话题搪塞过去。
改变,不是天堑沟渠的跨越,而是界限模糊不清。爱与不爱,连在一起,是一条向东的长路,黑夜时分,沿着路向前走,走着走着,就遇见了初生骄阳。
只有在生死面前,界限才会格外清晰。
江名然把脖子上系着的戒指拽下来,缓缓套在无名指上,然后把手指放在贺紫薇的唇角,轻轻一碰。
像是某种仪式的完成。
像极了睡美人被王子吻醒的美好童话,其实该换个讲述方式,英俊的王子睡了,他吻了美人的某个首饰,然后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