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家医院内,唇钉男坐椅子上,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一声满头冒汗地给他缝针。
“嗷嗷嗷——疼死我了,医生,你这是什么技术啊,能不能轻点儿?!”唇钉男疼得大呼小叫的,“我刚刚是不是给你顶上去五百块钱,你拿了钱,咋不办事儿呢?!”
医生也没好气地说道:“你别说给我顶五百了,就是给我顶五千,我该这么缝,不还得给你这么缝吗?你别乱动,马上就好了,你老是乱动,我下错针,回头还得拆了重新缝!”
“得,我不乱动,您快着点儿!”唇钉男咬着牙说道。
二十分钟之后,唇钉男胳膊缠着纱布,带着固定器,嘴里叼着烟,领着自己各个都挂了彩的七八号人从医院里面出来了。
唇钉男后面一个人凑了上来,讪笑着问道:“哥,你看看,兄弟们都伤了,这医药费,是不是能给我们报一下子?”
唇钉男白了这人一眼,说道:“你找我报,我找谁报?给我算算,医药费一共花了多少,我要是只拿黄扒皮六千块钱,这买卖太不值当的了。”
他下面人一算,医药费就花进去四千多将近五千,也就是说,唇钉男这一趟,基本白忙活,啥都没赚到不说,还让人捅了一下子,脸上也烫出来一块儿烧伤。
他这么一想,立马心里就憋屈起来了。本来以为自己能有的赚,结果现在一看就是血亏!
主要也是他把卓君想得太简单了,要是一般人,他们这一大帮子人带着刀枪棍棒的,肯定两下就给人搂倒了,砍个七七八八的。谁知道他们这次砍的是硬茬子,从头到尾卓君都一下没怂过,全都是跟这几个人硬杠,把他们也给剐了。
再加上后来崔仲一和张俊豪加入战场,更是让他们加重了伤亡。
唇钉男本以为是一件好办的事儿,结果硬是给办成了这个样子。
“不行,我给给黄扒皮打个电话,活可不是这么干的,我拿他一个架势的钱,凭啥帮他办干仗的事儿?六千块钱太少,我得让他再加点儿!”唇钉男愤愤然掏出来手机,就给黄扒皮打了个电话过去了。
黄扒皮正在三中门口带着大伟介绍的几个人一块儿收保护费呢,接了电话之后就问唇钉男:“喂,啥事儿啊,我这儿还忙着呢!”
唇钉男听黄扒皮撇着大嘴说话的样子,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说道:“我给你把交代的事儿给办了,你说的那个小子,今天我带人给他砍了!”
黄扒皮一听,立马心情有一阵畅快,积压在心底很久的怒气一下子就呼出去了。
“行,干的不错!人你们砍成啥样了?!”黄扒皮舔着嘴唇问了一句。
唇钉男时候:“二十多刀吧,没人模样了,我们走得时候就没啥动静,反正按你说的整的,挺逼惨的。”
“草,那你这么整,不至于把警察招来吧?”黄扒皮问了一句。
唇钉男耐着性子说道:“不会,他们也不知道是谁砍的,这两天,我去乡下朋友家躲一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呵呵!”黄扒皮一听,彻底是放心了,咧着嘴说,“那行,你先躲几天吧。回头,剩下的两千块钱我给你打过去,还打原来那个卡号吧。”
“黄哥!”唇钉男开始说正题了,“你交代给我们办事儿的时候,也没说这个人是硬茬子啊!”
黄扒皮一愣,问道:“啥意思?”
唇钉男说道:“我去砍这人,带过去了好几个弟兄,结果那小子太生猛,给我们一顿干。我这胳膊挨了他一刀,脸也被炉钩子刨了一下子,在医院里包扎,填进去不少钱了。我兄弟这边儿也是,各个都挂了彩,有一个扔那人捅了好几刀,肠子都快扎出来了,现在还在监护室躺着看情况呢。”
黄扒皮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不说了吗,那小子有点马力,让你好好准备准备,你咋还能吃这么大的亏呢?”
“没办法啊,”唇钉男皱眉道,“我们够小心的了,人带的够够的,家伙事儿也都是开了锋的,谁能想到这个人这么猛,我们这么多人砍他,他还敢跟我们对着攮刀子?我们这么多人,为了处理你这事儿挂彩了,黄哥,你也不能不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