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我們本來就天天黏在一起,就算更黏點也沒人會說什麼。夏寧自己都在沉迷做gay,更不會不明白我們。其他朋友也就那樣,知不知道都無所謂。要是你不樂意,我對誰都不會說。」
他還真的想過。
周承鈺嫌棄的幅度小了些,「你保證能做到嗎。」
「當然保證了。」他語氣嚴肅地說,「成語,我整天腦子裡就只有你和學習。我心裡除了你再沒別人了,你相信我。」
「……」
周承鈺耳根子軟得過分,幾句話就被哄得心也軟了,小聲嘀咕,「只會說好聽的。」
周承玦悶在他肩上傻笑,半晌,親他一下再起身,「走,吃點東西考試去。」
上午的考試結束,岳慎發來消息說班主任不在,問他下午還要不要去考。中午回來這趟他也沒跟阮萍報備,估計要等到出成績時,他缺考理綜的事才會被發現。
但考慮過後,周承鈺晚上回家還是主動交代上午缺考。沒敢說是為了跑去機場截人,只說是身體不舒服,實在堅持不下來。
他近幾天一直萎靡不振,阮萍都看在眼裡,這個藉口便也順理成章,沒有惹起太多懷疑。
為了讓謊言更逼真,他整個假期都待在家裡休息。周承玦每天晚上來送花才能和他見一面,眼巴巴地趴在窗台上跟他說話。
考試成績出來,他們一個缺考了一場,一個只考了一場,總分自然是沒法兒看的。好在單科成績都還不錯,周承鈺說,「等開學拿到卷子,回家自己掐表做一遍。」
「好。」聽到有遛娃的小區鄰居路過,周承玦往樹後藏了藏,「我們倆這樣怎麼跟偷情似的。」
「……」
「你這兒好香啊,一到秋天小區的桂花都開了。」
他拉著周承鈺的手指繞來繞去地玩兒,漫不經心閒聊道,「剛剛我爸給我打電話,說下周回來要請你吃飯。鴻門宴知道吧?我看就是那個意思。」
「嗯。我答應了會去。」周承鈺道,「如果遠叔當面問我們……你怎麼打算?」
「我都行,看你的意思。」周承玦說,「如果你覺得還不是時候,那就繼續瞞著。反正我臉皮厚,死不承認他有什麼辦法?你嘛,裝傻就行了。他也不好意思總是去騷擾你。」
周承鈺莞爾,點頭嗯了一聲。
夜色微漾,甜潤的桂花香氣令人心情舒暢。這樣老老實實地隔著窗說話,又顯得他好乖,周承鈺忍不住伸手去勾他的下巴,逗小狗似的撓了撓。
周承玦卻仿佛很是受用,低頭蹭他的手指,滿足地嘆息,「好想快點開學,我就能一整天都見到你了。」
「等開學之後我們就不能做同桌了,不過沒關係,其實我坐最後一排更習慣,一抬頭就能看到你。」
開學後會根據成績重排座位。他月考就只參加了英語一門,毫無疑問排倒數第一。
周承鈺當下並沒有說什麼,卻把這事聽進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