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煦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總算是辦對了一件事。
他又轉過臉問聞邢:「梭.哈你會嗎?」
聞邢當然會,他不僅會,而且玩得還挺好。
只是,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聞邢就再也沒有碰過牌了。
「會一點。」聞邢答道。
趙煦素來是個會看菜下碟的,連忙緊跟著道:「諶少,不如咱們就按老規矩來,輸一次脫一件,怎麼樣?」
聽見這話諶宴玧偏過臉看了趙煦一眼,他只是淡淡地將視線掃了過來,但趙煦卻被這眼神看得一激靈,整個人渾身一震。
他不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但諶宴玧很快就調轉了目光,問:「你能接受嗎?」
這話是對聞邢說的。
而聞邢微微動了下唇,但終究還是什麼反對的話都沒說。
老闆都發話了,他還能有什麼意見?要是惹得趙煦不高興了,估計自己明天就得滾蛋。
故而他只是笑笑,道:「我玩的不怎麼好,還請諶少多擔待。」
諶宴玧斂著眼睫,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諷刺:「沒關係。」
諶宴玧一開尊口,他身旁的人很利索地就給聞邢讓出了空位。
儘管此時包廂里充斥著各種混雜的味道,但聞邢一坐到了諶宴玧的身旁,就嗅到他身上帶了點冷冽的植物清香。
聞邢特別容易暈香,只要聞見了香水味就怕,所以就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
儘管他這動作已經輕到不能再輕,但還是被諶宴玧察覺到了,他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嘴角微沉。
而一旁的聞邢對此渾然未覺。
因為梭.哈的人數限制在了五人以內,所以包廂里只有一半的人能夠參與遊戲,趙煦便又提出每個人可以選擇親自下場或是由著自己的伴玩。
遊戲開始之前,諶宴玧先轉過臉瞥了聞邢一眼,他淡淡道:「你來還是我來?」
聞邢諂媚地道:「諶少決定就好。」
諶宴玧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想冷笑:「輪流吧。」
第一局,諶宴玧玩牌,單有一對八,實在是很一般的牌,所以不出意外地墊底了。
聞邢伸手解下了自己脖頸上系的黑色領結。
雖然規矩里沒說一定要陪玩的脫,但不用想也知道,這規矩制定出來本就是為了供他們這些富家子弟取樂的,大家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
第二局,輪到聞邢,也不知道他的運氣是太差還是怎麼的,本來牌也算是不錯,三條,三個K帶兩張牌,結果待其他四個人將底牌一揭,竟然全都是順子同花,於是又被壓了一頭。
這時一旁靜坐著觀看了全程的諶宴玧忽地道:「你今天運氣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