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瞬夏樣大腦完全失去了反應,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幸好警察及時趕到,將她救了下來。
酒鬼被制服後,夏樣被帶去公安局做了筆錄。
傷口有五厘米長,但並不深。
夏樣在路邊找了家藥店,買了碘伏,棉簽,和幾張創可貼。
藥店門口就有一張長椅,剛坐下,低下頭準備給傷口消毒,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她沒來得及抬頭看,手裡的棉簽已經被人抽走。
陳勉在她身邊坐下,對著不遠處的助理開口,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先回律所,下午要去談的那個案子交給覃律。」
助理走後,陳勉沒再說過話。
他臉色很沉,沉默著替她處理完傷口,終於出聲:「還傷到哪了?」
「沒有了。」
他檢查了一下,確認她真的沒有漏掉其他受傷的地方。
氣氛沉下來。
兩個人無聲對峙著。
陳勉垂下眼,幫她把酒精和棉簽收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律所了。」
「好。」
對峙兩秒。
陳勉抬腳離開。
走了沒幾步,他折回來站在她面前:「下午什麼安排?」
「下午好像沒什麼事兒。」
「那回家?」
「你下午……」
「沒安排。」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陳勉的車旁邊。
大概是不想開口講話,陳勉一上車就開了音樂。
等Half There的前奏放完,夏樣拽了拽他的衣角,輕聲撒嬌:「陳勉。」
「嗯?」
「你可以發脾氣的。」
她知道陳勉在生氣,甚至剛才他就這麼走掉也是理所當然的,可他折回來,沒有丟下她一個人。
陳勉輕聲嘆氣:「又不是你的錯,我沖你發什麼脾氣。」
一整首歌放完,他才又趁著切歌的空隙出聲:「夏樣。如果不是剛好被我撞見,是不是打算像之前一樣,瞞著我——」
「像瞞著其他人那樣?」
他把車靠邊停下。
「夏樣,我很確信你愛我,可是沒有我,對你好像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為此感到高興。
她優秀,獨立,在自己所在的領域閃閃發光,哪怕沒有他,她也能活得很好;哪怕不是遇見他,也一定會遇到很好的人——甚至哪怕此生沒有適合站在她身邊的,對她來說,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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