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於清男朋友和她求婚,她想都沒想就從求婚現場逃走了。
說起這個,於清嘴角耷拉下來:「我們在一起之前,我就跟他說過了三十歲之前我不會考慮婚姻。是他說他會尊重我的想法,那段時間他也做得很好,我才決定跟他交往的。這麼多年也過得很好啊,完全沒有必要用一張證來束縛自己。」
他們現在觀念已經完全不同。
於清的男朋友覺得在京北壓力太大,老家的小縣城也能滿足日常需求。已經跟於清提過很多次,想回老家發展了。
而於清是土生土長的京北人,家人朋友都在這裡,而且已經付了房子的首付,加上她根本不嚮往安逸又沒有挑戰的生活。
在這種情況下,更不可能考慮結婚。
同組年紀較大的一個前輩謝文禮也加入了話題:「結婚這事兒得考察好。我昨天看新聞,一個慈眉善目的慈善家,常年家暴妻子……要不是這事兒曝出來,誰能想到,看上去儒雅隨和、還做了十幾年善事的人,能把妻子打進醫院?」
這話吸引了夏樣的注意力。
謝文禮繼續道:「聽說他妻子三年前就提出了離婚,但官司打得很艱難。前幾天勝訴了,男方婚內出軌,被抓到不少把柄,淨身出戶,一分錢都沒撈著。」
夏樣想起高三那年放中秋,她回了趟家。
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一位氣質溫婉的中年女人哭著從37號跑出來。
那天還下雨了,女人連鞋子都沒穿。
後來她才知道,女人是趙開霽的妻子。
謝文禮說的事,有太多對得上的巧合,夏樣沒辦法不多想。
她正想拿出手機輸入關鍵詞搜索,就聽見於清問:「謝工,是不是這個?」
「對。」
夏樣很少參與他們的八卦,這次破天荒地湊過去看。
那則新聞里的幾張圖片都被t z打了馬賽克,但夏樣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圖片裡的人,是趙開霽。
她情緒在腦海翻湧,面上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幾分鐘後,他們的話題又變了。
夏樣沒參與,找了個合適的時機站起來,「清清,沐瑤,午飯我不跟你們一起吃了。」
兩人齊聲問:「怎麼了?」
「沒事。」夏樣拿起包,「先走了。」
她在公司樓下打了車,司機問了句:「姑娘去哪?」
夏樣根本沒想好去哪。
只是覺得,不想再待在封閉的空間,想出來透透氣,去哪裡都好。
猶豫兩秒,她腦海里冒出陳勉的樣子。
她現在很想見他。
夏樣報了君壹的地址,戴上耳機,偏頭看向窗外。
路上堵了會兒車,又遇上幾個紅燈,到君壹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她萬萬沒想到,會在君壹樓下看到趙開霽。
他和印象中已經不太一樣。
現在的他,蒼老,疲倦,萎靡不振從骨子裡透出來,眼裡卻閃著精光。那些被他藏在儒雅和慈善皮下的惡,此刻全寫在臉上。
莫名的,夏樣心裡慌了一下。
她本能地想藏進旁邊的柱子後,趙開霽卻在她邁開步子的前一秒,朝她的方向看來。但隔著擁擠的人群,他似乎沒看見夏樣,目光甚至都沒有停留,仿若只是隨意的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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