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羿一陣大笑,敲了敲方向盤,第一百零一次挖牆腳:「小沉,真不考慮來我們公司啊?工資你隨便提。你別看我這人平時不怎么正經,我說真的呢,我可從來沒這麼認真過。」
重新閉目養神的顧之羲開口:「我記得,你給你前女友投漂流瓶求複合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吧。」
白羿氣急:「你快閉嘴吧你!八百年前的事你也好意思拿出來提,你真以為我手裡沒你的黑歷史嗎?」
沉晨豎起耳朵,白羿卻沒有接著說。
她笑著搖搖頭:「謝謝了,不過我暫時還沒有挪窩的打算。」
白羿嘆氣:「真是羨慕顧總,可以天天見到你,肯定天天都很開心吧?」
沉晨想了想自己去朝雲之後對顧之羲的所作所為,微笑:「其實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可別謙虛了,你們顧總肯定心裡偷著樂呢。」
說完他停了一下,突發奇想道:「哎,你不願意去我那兒,要不我去朝雲上班?顧總,其實我也可以去給你當助理的,我不嫌棄你。」
顧之羲:「我嫌棄你。」
白羿白了他一眼。
到了地方,顧之羲下車後先打了個電話,他們兩人先進去。
沉晨沒什麼忌口,白羿點得又多,三個人沒吃完,沉晨走時還打包了幾袋。
馮雪年從球場回到家時,馮旦文已經在家了。
他收起了打球發泄後的輕鬆。
黑暗裡,一張陰鬱的臉轉了過來,「你今天是不是招惹顧之羲了?」
他頓了頓,既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回話。
馮旦文朝他走去,接著一個巴掌甩了過來:「你沒那個本事,惹他幹什麼?現在好了,禍是你惹的,他來找我的麻煩!跟我說什么子不教,父之過!」
馮雪年的右臉一陣火辣辣,但他沒去管,鎮定自若地站在原地。
心裡閃過了沉晨的臉。
顧之羲的動作倒是挺快,也是,他那種人,是不可能因為一個輕飄飄的道歉就善罷甘休的。
馮旦文想起什麼:「對了,我聽說你惹的其實是那個沉晨?所以顧之羲是在給她出氣?」
他陰仄仄笑了兩聲,「這個女的有點本事啊,你爺爺精明了大半輩子,老了被她哄得暈頭轉向,就連顧之羲那種人也沒逃過她。」
馮雪年皺著眉看向他:「爸,你……」
馮旦文瞪著他:「我什麼我?我告訴你,你以後就給我老老實實上學,別鬧什麼么蛾子,再有下次,你就待在家裡,哪都別想去了!我這次是面子裡子都被你丟光了。」
馮雪年心裡嗤了一聲,這種東西,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
球場發生的事很快被馮汾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