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頭賭,欠了一大筆賭債,還是我察覺到了,逼問他之下才知道。」
馮汾說著,一臉的疲憊, 這次住院, 以及馮旦文惹出來的麻煩, 幾乎耗盡了他的心力。
說這些話之前,在馮汾的懇求下, 沉晨帶著馮雪年出去了。
不過就算不在現場,馮雪年也大概能想到馮旦文沒做好事。
他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我爸這幾天經常去工廠視察, 也不怎麼出去鬼混,像是怕了, 改邪歸正了一樣。」
「是嗎?」反正沉晨心底是不太相信一個人的本性能改好的。
馮雪年低下了頭, 「出了這事兒,我媽更想讓我出國了。」
「那就出唄。」
「可是我不想。」
沉晨站在旁邊, 想著病房裡的他們會說什麼,隨口附和:「那就不出。」
「你可真是敷衍。」
空氣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馮雪年看著沉晨的側臉許久,輕輕叫道:「沉晨。」
「幹什麼?」
馮雪年猶豫了一下,小聲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沉晨詫異,低頭看他:「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們剛才不是在討論你爸,還有你出國的話題嗎?」
馮雪年咬著嘴唇,「我也就是問問。」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她跟顧之羲的關係。
他觀察力不錯,就是突然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哪裡不太一樣了。
尤其是顧之羲看她的眼神,他剛才見到她,第一反應想去拉她,差點被他的眼神嚇退。
但仔細想想,又難以啟齒。
說出來,他的心思好像就袒露無遺了。
沉晨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這麼閒,那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馮雪年立即打起精神:「什麼故事?還是烏木公主嗎?」
「那個已經完結了,這次是——愛管閒事的小明,被人嫌棄的故事。」
馮雪年:「……」
走出醫院,沉晨與顧之羲互通了剛才在醫院裡得到的消息。
「聽馮雪年說,馮旦文這幾天一直去工廠流水線晃悠,像是突然變好了一樣。」
這一點顧之羲也清楚。
但跟沉晨一樣,他也不信,只肯定跟顧柏和韓森有關。
他與談笑私底下也有討論,大致有幾條比較複雜的思路。
沉晨看著顧之羲沉思的模樣,「顧總,其實以我跟顧柏打交道的經驗來看,我覺得,你不能以特別厲害的思維來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