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光平時說話還是溫柔和緩的, 刺激之下,一時激動說了一路。
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太多顧之羲的壞話,而眼前的人還是顧之羲的助理,她笑了笑,回到了正常語氣:「沉晨,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他這首歌,唱得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沉晨瞭然地點了點頭:「不是不能理解,要是放在娛樂圈,就相當於你塌房了,脫粉了。」
並且脫粉後還回踩了。
白悅光點頭如搗蒜:「說得沒錯,我看我以前完全是豬油蒙了心,居然會覺得他不錯。」
沉晨把白悅光送到了主幹道,她剛才叫的車也到了。
她握著沉晨的手晃了晃,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謝謝你送我啊,那我就走了。」
「嗯,路上小心。」
舞台那邊,顧之羲只是冷冷地瞪了一邊大笑一邊拍攝他的白羿一眼,再轉過臉,就發現台下的沉晨已經沒影了。
不過除了她,台下本身也已經沒幾個人了。
基本都跑光了。
這首歌雖然翻來覆去只有那一句歌詞,不過湊了很久的時長,等一首歌唱完,台上台下都寂靜無聲。
好在很快,沉晨回來了。
見已經結束了,她十分自然地鼓起了掌。
身旁的八個特助因為職業素養沒有提前離場,聽完了一整首,精神被污染得一陣恍惚,但也緩緩跟著拍起了手。
主唱拿起麥克風,拍了拍耳朵,長出一口氣:「好的,顧總,謝謝你剛才的表演,你還是趕快下去吧。」
要不是收了主辦方的錢,他也早跑了。
顧之羲:「……」
白羿自從經歷了前女友跟前前女友跑了之後,抗壓能力就格外強,沒有受到太大的精神壓迫,唯一的不適是笑得臉都要僵了。
但扭過頭,他卻發現沉晨身邊除了幾個特助就沒有別人了,奇怪道:「咦,小悅她人呢?剛才不是還坐那兒呢嗎?」
顧之羲眼帘微抬,疑惑地隨口說道:「她來過?」
沉晨:「……」
剛才顧之羲在台上明她這邊望過好幾眼,這麼大一個人杵著,他居然都沒看見?
「顧總,你忘了嗎?剛才就是白羿去接的她。人來過,不過又走了。」滿打滿算也不過留了十分鐘。
想了想,沉晨還是沒有把她臨走前囑咐的話說出來,畢竟新年伊始,總不能咒人家。
想了想,她解釋道:「是顧總剛才的歌,讓她想起了國外的鍋上還燉著菜,就走了。走得比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