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想, 姜玥抿了抿唇,「除夕前回來?年末父親回京待不了多少日。」
屋內燈影如豆, 映著沈徵眼眸里閃爍的光,潤著笑意,「這次永春候會待得久一點。」
「為何?」
沈徵沒有再解釋, 只撫平她眉心的蹙起:「陛下是讓我去查探究竟怎麼回事,不是要我單槍匹馬滅了大勝教,我手裡有敕書有官印,危機時候會想辦法自保, 別擔心。」
姜玥點頭,敞開了裹緊的棉被,朝他伸手。
沈徵習慣地去攬, 半途才想起,他著了禦寒冬衣, 最外層的布料還涼著,反倒姜玥衣衫單薄處處透著暖意,叫他抱了滿懷溫香。
「沈大人還沒答應我。」
「答應你,除夕前回來拜見永春候,到時候三書六禮,給郡主補一個完完整整的婚儀。」
沈徵出發了,姜玥獨自睡了一會兒。
回到姜府時,天才亮起,她輕手輕腳推門,下一瞬江汀鷺就挑開了床簾,「阿姐。」
江汀鷺急著把越衡的話複述了一遍。
「六殿下與蔡大人今日有危險?」
姜玥愣怔片刻,從阿妹眼裡讀出擔心的意思,但江汀鷺的擔心更多落在越衡身上。
「阿姐,如果太子要找人刺殺他們,那阿衡是不是也有被抓住的危險?」
「東宮要行刺,不會用明面上的侍衛去。」
「阿衡他……就是太子私下豢養的暗衛,還有好幾個人,我在芙清宮時見過一面。」
江汀鷺臉色白了。
姜玥取下木施上的披風給江汀鷺裹上,兀自定定神。沈徵已出了城門,踏上往宋州的官道,想找他商量也來不及了。
六殿下或傷或殘或亡,對朝堂、新稅改革和江家都百害而無一利;可若刺殺失敗,越衡作為死士難逃一劫,除非他故意叛逃。
姜玥不確定:「你覺得他……會叛逃嗎?」
江汀鷺搖頭:「阿衡不會的。」
「那這場刺殺不能發生……」
或者說,不能就這麼倉促地發生。
姜玥深吸一口氣,拿定主意後,喚來了許一飛,附在他耳邊輕聲叮囑。
午後陽光耀目,驅散寒意。
皇都之中的萬事萬物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輝。
永春候姜仲昆騎在一匹純黑駿馬上,從城門入,身後跟著一隊同樣打扮低調的人馬,清一色是身形健碩,眉目自帶凶氣的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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