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特坎斯繼續道:「也就是在黑市的時候,我遇到了你父親,他極力勸說我加入黎明組織,一起推翻神會的統治,但是我拒絕了。」
「你當然會拒絕,畢竟你好不容易才讓你兄弟登上寶座,傻子才會讓努力白白浪費。」傅梓深一針見血道。
塞特坎斯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很自私吧?我只想讓我兄弟過上好日子,至於其他人,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楚南芸:「可是在我父親的日記里,他明明提到你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你當時和他說了什麼,以至於讓他對你那麼執著?」
塞特坎斯:「其實只是我醉酒後發表了一些對里爾頓不爽的言論,你父親可能只是覺得這世上居然有人膽敢在公開場合痛斥大神父是一種勇士之舉吧。不過,我當時確實很恨里爾頓,也厭惡明光城的氛圍,我為任啟掃清障礙就是期望他上任後能有所作為,所以我拒絕了你父親的邀請,因為我自以為是地覺得這一切苦難很快就要過去了。」
「但後來,任啟也變成了你最討厭的樣子。」楚南芸冷冷道。
塞特坎斯扯了扯嘴角:「是啊,他還親手殺了人。雖然我並沒有答應楚先生的邀請,但是我由衷佩服他的膽識與魄力,他教會了我許多東西……就連我現在認識底層人民的方式也是他教會我的,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更像是我的老師。」他覺得舌尖微微泛苦,「當我知道這樣一個值得尊敬的人被我的親兄弟殺死時,我真的很絕望很痛苦。」
傅梓深輕輕牽住楚南芸的手,他知道,在場的人里沒有人會比楚南芸更感到悲傷,因為被殺死的是她的親生父親。
楚南芸倒沒像傅梓深所想的那樣脆弱,她道:「那任啟之後的種種行為更加加深了你的絕望和痛苦吧?」
塞特坎斯捧住臉,聲音從手掌中泄出:「嗯,他……瘋了,居然害死了那麼多的人,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一個女人……」
「不要把一切怪罪到琳達小姐身上,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楚南芸不悅道,「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作孽的乃是任啟本身的欲望,是他自己做錯了事,請不要拉其他人擋刀。」
塞特坎斯怔愣一下,隨後苦笑道:「對,是我的措辭有失偏頗,確實是任啟自己混帳,被欲望蒙蔽了內心,這根本不是琳達小姐的錯。」他頓了頓,「不過,楚小姐,你真的很像你的父親。」
常有人這麼說,楚南芸已經習慣了。
「在宋拾邈女士被實驗室排擠時,楚先生也沒有單純將怒火發泄到普通人身上,而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整個明光城的弊病。」塞特坎斯道,「你們都是很理智很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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