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且你應該都認識。」
「我認識……？」
洛更疑惑了。
和他同屆的畢業生願意來邊境的都已經來了，剩下他認識的蟲也就只剩下了查爾斯這些，總不能是老校長一時興起跑來邊境探望他吧？
對上洛疑惑的目光，故淵道：
「托蘭·阿諾，你應該還記得他吧？他們那一屆期末考試年級排名在前六十的蟲都來了。」
有些熟悉的名字被故淵念出，洛皺著眉仔細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這麼個蟲。
——那個在他入學第一天就非要給他看翅膀的變態。
「他們來這裡做什麼？我記得他們還有三年才能畢業。」
洛問道。
這群軍雌給他留下的印象可不是那麼好，再加上他們來的時間太巧，正逢故淵臥病在床，他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故淵看上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帝國那邊說，因為最近邊境異形被德里斯肅清，而我又恰好臥病，環境較為安全且缺少兵力，於是派遣這些優秀軍校生來A731歷練，順帶給我做下手。」
「我一開始以為是我強行譴退了雄保會派來的亞雌記者，還不讓你直播，導致雄保會覺得你在邊境的行為脫離了他們的掌控，所以想要用別的更加光明正大的方法安插眼線。」
「但是查爾斯校長對我說，這些軍校生來了之後是完全受我管控的，如果我不放心，甚至可以在他們落地之前就收繳他們所有的通訊設備，所以我也不是很明白這是想做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故淵並沒有遮掩是自己把雄保會的眼線送走了的事實，反正這種事洛只要動動腦子也能想到是他做的。
洛也有些茫然。
如果想要繼續監視他，雄保會完全可以用更加直接了當的辦法，無論是用當年他簽下的直播條款與故淵拉扯違約的問題還是繼續想辦法派記者，都比這樣送軍校生來的方便的多。
更何況，故淵是出了名的御下有方，在他手下呆過的軍雌就沒有一個敢說他的壞話的，這樣直接把最優秀的一批軍校生——甚至大部分都是貴族雌蟲給送過來，怎麼看都像是在幫故淵拓展勢力。
太奇怪了。
他於是問道：
「那查爾斯校長呢？查爾斯校長有說什麼嗎？」
「沒有，校長也是剛剛才得到的通知，沒比我早多少。」
故淵嘆了口氣：「這是蟲皇陛下直接下的命令，越過了校長與雄保會，別說是我和校長了，就連雄保會剛才也被打了個措不及防，變著法子來向我試探，是不是蟲皇往我這邊倒戈了。」
「不可能。」
洛迅速否認。
「蟲皇是不可能反過來幫我們的。」
且不說故淵因為功高震主而被「流放」邊境這種全蟲族皆知的事，單是當年的兩次全蟲族集體失憶，就足以讓洛感受到來自蟲皇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