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可要傳御醫?」
沒辦法,再不問的話,盛霍真的要衝進去了。
蕭博容高聲回道:「不必,月沉很厲害,我現在一點兒都不疼了。」
頂著盛霍的死亡射線,魏紹元只能再次硬著頭皮道:「陛下,武平貴君和哲良人來瞧您。不知...」
一提到這兩個人蕭博容就頭疼。
溫無言現在已經陷入世界觀崩塌的狀態,估計最少十天半個月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了。可是這兩個人還以為自己是他們的昌明帝呢,一腔真心都捧了出來。
擺爛的小皇帝抬頭望著床頂,心說要不直接挑明了算了,這馬甲也別要了,我主動脫。
「陛下想讓他們進來嗎?」
公儀月沉的輕聲詢問將擺爛裝鴕鳥的小皇帝拉回現實。
蕭博容嘆了口氣,捂著臉小聲道:「說實話,不想。」
「好。」公儀月沉的眼中划過一絲笑意,周身氣度也溫和了些。
他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那臣,幫陛下打發了他們。」
養心殿的大門被打開。在眾人的目光中,眉眼中帶著些倦意的公儀月沉出現在門口。
「鳳君。」魏紹元領著一眾小內侍跪地行禮。
公儀月沉冷淡的目光落在盛霍二人身上,他二人就算是再不願意,也只得咬牙彎腰行禮。
「都退下吧。」公儀月沉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狀若隨意道:「魏紹元,去取一條錦被來。」
在盛霍和路修平快要噴出火來的目光中,公儀月沉有些無奈地搖頭,低聲道:「陛下疼起來手下沒個章程,好好的錦被都給撕裂了。」
屋內,蕭博容舉起被自己咬出一個小洞的錦被,一臉懵。
這也沒裂啊...
「是。」魏紹元領命退下。
盛霍憋不住火氣,語氣沖地很。
「陛下怎麼樣了。公儀月沉,你自己算算因為你,陛下受了多少的罪!」
公儀月沉聞言,雙眼微眯,眼中一絲冷意閃過。他冷聲道:「陛下有我看著,並無大礙。」
「我不信。」盛霍抬腿就要朝著屋裡走,「讓我親自面見陛下。」
「站住!」
公儀月沉冷聲爆喝,指尖搭著門框,輕敲兩下,意味深長道:「夜半帶著兵器直闖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