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俞遠咧了個笑,不確定地問道, 「我昨天……發酒瘋了?」
難道是吵得他沒睡好?所以一早臉色就那麼難看?實在想不出其他原因的俞遠只好這樣揣測。
「呵呵」冷笑兩聲,易安挑了挑眉問他: 「不記得了?」
俞遠眨巴眨巴眼睛,老實道: 「……嗯。」
沒臉紅,沒害羞,沒結巴,目測不是撒謊。
所以這個渣男昨天的所作所為就這麼算了??!
易安好氣啊。
昨晚喝了那麼一點就不做人的俞遠,自己爽。完就給他睡著了……獨留渾身燎火的易安看看他無辜的睡臉,再望望天花板發發呆。然後自己去浴室,自給自足豐衣足食。
「……」俞遠看著他的表情,往後縮了縮。在他臉上看出了一種野獸沒睡醒沒吃飽賊生氣的感覺,磕巴道, 「我……吵你睡覺了?」
易安見他要躲,眼睛一眯,欺身就壓了過去,嘴角勾著笑,笑容里卻像是壓著一股無名邪火,沉聲道: 「來,老子幫你回憶回憶。」
於是……
一小時後的易安: ︿( ̄︶ ̄)︿
一小時後的俞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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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待在蓉城,陪著俞遠直到快開學的時候兩人才一塊兒回校。
俞遠準備考的教師資格證,大一就可以開始準備。開學後報名,過兩個月先把普通話等級證書考了。
而專四要大二,專八要等到大四才能考,倒是不著急。
開春之後的清明,俞遠陪著易安去了趟公墓。在清晨鳥聲如洗的墓園,見了那位相片裡和男朋友眉眼極像的易安母親。
至於大年夜那晚,易安為什麼會突然來找自己,後來還是沒再聽他說起過。俞遠倒是也不在意,每個人或多或少,總有些放在心底不想說的秘密。
只是後來偶然間聽聞,易安的那位繼母,突然提出要和他父親離婚。易見知沒有拒絕,給了母女倆不菲的贍養費。至於後來她們去了哪裡生活,他就沒再關心了。畢竟,他還有身邊這位更重要的人要惦記著。
學期末,助教的C小,也順利送完了這一屆六年(8)班的小學畢業生。甚至一幫子小學雞暑假裡畢業聚餐的時候,還特意打電話叫兩個人去。
兩個大男生坐在一群小學生中間,鶴立雞群,畫面略美。
大一升大二的暑假裡,被拖了一整年的軍訓終於還是落到了每個人頭上。
看著眼前不知道是自己眼花還是真的被烈日曬出波浪感來的水泥地面,俞遠覺得自己快被蒸乾了。
「沒事吧?」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指尖,易安稍稍偏過一點,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