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找已經是敵人的傢伙,去追問他當年到底犯下了什麼罪過啊?
妖刀,什麼地獄笑話啊這個!
算了算了,我其實對找到那個少年也沒什麼特別的執念。
只是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對我三觀的塑造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五十嵐遙之所以會是現在的五十嵐遙,和那個少年是脫不開干係的。
我心想,如果能遇到的話,大概還是要說聲謝謝吧。他將我搖擺不定的立場,正式拉入了人類的這邊。
畢竟,是他告訴我星星代表著逝者的存在、燕子春去秋來會帶來珍貴的糧食、月亮上的輝夜姬為愛甘願為人……
現在想想,這些東西,聽起來完全就是騙小孩的。雖然那個少年,當時和我完全是一個年齡。
只是我不禁也在想,如果是征十郎,他又會做出什麼選擇,說出什麼樣的話?
或許一如綠間真太郎所說:「我們之中並不是人人都喜歡籃球,但既然已經開始,便不可能停下。」
「籃球,就是這種不可思議的存在。」
真的很奇怪,明明那麼嘴硬心軟的傢伙,卻能在聊起籃球的時候,如同燃燒的蠟燭般柔軟無比。
那麼……
話題又繞回一個人。
征十郎呢?
說實話,綠間真太郎,他眼中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堅定決心。
所以我很想看看,征十郎的眼中也燃起相似火焰的時刻。
這麼想著,突然就有些想給他拍張照片……這想法起來得突然,只是我覺得雖然已經要幫助他變得不一樣,但今時今刻的赤司征十郎,也是不容錯過的。
咳咳,不過重點其實是,我想兩廂對比一下,找機會逗逗赤司征十郎。
畢竟,我總是那個被逗的存在。
妖刀不解:[不過就是睡著的樣子,有什麼好拍的?]
「這怎麼就是睡著的樣子,這是征十郎找回熱愛前的照片,是故事發生之前!」
我理直氣壯,然後迅速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就縮了回去。
無他,因為這是不被允許的偷拍,我怕征十郎突然醒了。
妖刀嫌棄我畏畏縮縮地:[呀,實在不行,回五十嵐祖宅後,讓管家幫你拍啊?他那天拍的不就挺行的。而且都在你的地盤了,還是想怎麼拍就怎麼拍?]
它壓低聲音誘惑:[那腹肌可能都能拍到哦?]
我:……
妖刀,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還很法外狂徒!!
「夠了夠了,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無奈,我制止妖刀再繼續發散下去,「只是也不知道征十郎什麼時候醒過來,前後都快半個小時了。」
妖刀:[這不也才半個小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