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我的遲疑,征十郎停下腳步與其他人錯開身,低聲詢問起了我。
我看向他:「征十郎……和青峰君一起打籃球的,是需要被祓除的怪物。」
征十郎雖然被盤星教擄走,算是踏入了一半的咒術界,但從來沒人跟他細說過關於咒靈和咒力的具體情況。
我感覺他應該多少能猜出一點,從赤司財團那邊,或許也是從刀鞘帶給他的感覺。
畢竟征十郎也說過,這麼多年來體檢時一直沒有檢查出體內還有刀鞘這種東西。
原本就是類似咒靈般的特級咒物,刀鞘和普通的東西並不相同,也算是保護著征十郎遠離了這麼多年的咒靈。
現在想想,那時洛山突然出現的咒力反應,或許也是因為刀鞘察覺到敵意開啟的自我防護。
但……刀鞘,又感應到了什麼?
這麼久以來,我總是隱約有種被推著往前走的感覺,更何況之前數起事件也是證明了我在明敵在暗。
如今看到青峰大輝此時的遭遇,這種念頭更是在我腦海中止不住地就蹦出來。
可我認識的那個夏油傑,就算是叛逃去了盤星教,就算是徹底與人類為敵,就算是試圖打上高專……
他也從不是那種躲在暗地裡陰暗籌謀的類型。
「怪物……」征十郎愣了愣,下意識地就轉頭去看球場,可不管在怎麼確認,他能看到的也就是……
青峰大輝、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以及角落裡幾個身形瘦弱的小少年。
這是街頭籃球中常見的一幕,打街頭籃球的傢伙往往沒什麼道德和素質可言,常常二話不說就搶占球場和別人的籃球。
赤司征十郎皺了皺眉。
從前在帝光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的場景。
青峰雖然口上說著對籃球沒興趣,但就像遙說的一樣,他分明還掛念著籃球。
或許,僅僅是因為他自己是個籃球笨蛋,始終走不出自己給自己設下的怪圈。
曾幾何時,他也一樣。
自我封閉的時候往往聽不進旁的聲音,需要藉助外力將一切打破。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哲也始終堅定要打敗他們的理由。
青峰大輝,已經聽不進其他聲音了。
只是就在行動上,他卻依舊是那個籃球笨蛋。
「遙,在我看來,這些怪物……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你之前說過普通人看不見另一個世界,可現在不僅僅是我,五月、哲也他們也看見了大輝打籃球的樣子……」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雖然人類無法窺見咒靈,但也有一種例外——身處咒靈領域的時候。
可問題又來了,我並沒有感覺自己進入了咒靈的領域,
征十郎的聲音仿佛有無限力量,平緩又堅定道:「所以,遙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正常流程的話,是要疏散所有人群,僅留下咒術相關的人物。不過……」
青峰大輝就在眼前,此時桃井五月、黑子哲也幾人雖然沒那麼匆忙,但也不像是能馬上離開這裡的樣子。
而且,也還有正在場中的青峰大輝需要撤離。難道,要強行使用武力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