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立夏緩過了一陣,理智回來了,他低著頭撒開手起身,不讓紀應淮看見自己因為害臊而通紅的臉,「要遲了,夫君,快起來,別耽擱了醫館開門。」
倒是絲毫不提這要遲了的原因。
紀應淮笑道,「是,立夏大人。小的這就起來上工,給大人買漂亮首飾。」
「別,別胡說。」
「沒胡說,隔壁首飾店新進了一批翡翠,很漂亮,我定了點。今日回家時給你帶來。」
安立夏生的好看,紀應淮總忍不住想買漂亮衣裳和裝飾品給他,就像打扮洋娃娃一樣,很有滿足感。
在奔三的年紀,紀博士找到了自己的少女心。
知道男人是在哄自己開心呢,安立夏沒推辭,應道:「好,早些回來。」
「遵命。」
案子還沒結束,紀應淮在醫館坐了小半天診,捕快就請他去衙門了。
藥渣已經帶了過來,與衙門合作的藥師在檢查成分。
等結果時,仵作與紀應淮站在門口閒聊,說巫醫現在正被關在牢里,等候提審。
他們人過去的時候,巫醫一臉迷茫,都不知道官爺找他有什麼事。就看他那樣,除非他的城府深不可測,十分會表演,就按常理看,大概率人不是他殺的。
但問起給婦人判斷男胎女胎開藥一事,巫醫明顯慌亂,證據確鑿還不想承認。這裡頭明顯有鬼,捕快就把他一併打包帶回來了。
紀應淮思索,他原本以為巫醫殺人想嫁禍到自己頭上,聽仵作這麼一說,他又覺得按巫醫那腦子,大抵是想不到這麼精細的潑髒水手段的。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裡面突然傳出了一陣不小的動靜,有人跑出來喊他們進去。
「這裡頭確實有及己的根,」藥師把一些碎渣挑出來,放在紙片上撥弄,呈現給眾人看,「這方子的藥材,除了這毒物,其餘的都與之前騙子的那個配方一模一樣。」
一下子確定了與陳年大案有牽連,衙門的人重視起來,提刑官立刻開堂,將徐狗子和巫醫帶過來當庭對峙。
「青天大老爺明鑑啊!」
還沒進門呢,巫醫就開始嚎了。他心裡慌得很,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也不知道突然被帶來是為了什麼事。
在裡面他聽說有人死了,他那藥根本吃不死人,怎麼會扯到他身上來呢?
斷案的嫌巫醫聒噪,先衝著被壓在地上不說話的漢子問道,「徐狗子,你下毒藥害了自己的妻兒,你可認罪?」
徐狗子抬頭,雙目赤紅,「我怎麼可能下毒,那是我的孩子啊,官爺,您不去問這狗賊,反倒懷疑我殺人?」
「什麼殺人?」巫醫差點跳起來,「你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