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他,被他遺忘掉的記憶很重要。離重要的東西只差臨門一腳,他不想放棄。
他無限次地回放,聽著聲聲鞭炮與歡喜的音樂,看隊伍一遍一遍地在他身前停下,然後拋下他往前走去,天地失色,歸於寧靜,又在幾分鐘後重啟喧囂。
高頭大馬上的新郎有時會回頭,有時又不會回頭。但每一次,新娘都會帶著惡意看向他,好像他是什麼攔路虎,只有除掉他,才能達到她的目的。
「立夏,夢裡都是假的。」
「快醒過來。」
苦澀的味道從唇縫間滲下,紀應淮給他餵了藥,在藥力作用下,安立夏的意識在慢慢清醒過來。
「不。」
「不要。」
不要醒過來,我還沒有想起來,不……不能醒過來。
就在這時,迎親隊伍突然卡頓了,樂聲也停了下來,男人回過頭,竟然在對著他笑。
安立夏看得清清楚楚,他正詫異為什麼這次的發展和之前都不一樣了,就見男人朝他開了口。
【作者有話說】
錢難掙,xxx。(至理名言,點讚)
(2023.10.2修)
第22章 夫君,你要休我?
「安立夏,你只會種田養牲畜,大字不識一個,如何比得上相爺家的嫡女?」
「休書已下,日後莫要再來糾纏,回你的村里去吧。」
相爺,嫡女?
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色彩都被攪和到了一起,像吞噬一切的漩渦,要把生靈都捲入其中。
安立夏從夢魘中甦醒,他捂著心口,急促地喘了兩聲,「夫君,你要休我?」
「什麼?」紀應淮聽愣了,忙扔下毛巾解釋,「我沒要休你啊,立夏。上午小芸給那姑娘做檢查的時候,咱倆不是在外邊站著嗎,我有不在場證明。巫醫那是在詐騙勒索,你別多想。」
「不,不是,」安立夏有點混亂,「對,是在外面……」
小芸擔心地給他捏手,「師母,我可以作證的,師父是清白的,脫姐姐衣服的人是我。」
三人各聊各的,像被一堆bug支撐著運行起來的程序,凌亂又有序。
官府的人匆忙趕來,了解情況後,一把將躺在地上□□著佯裝受傷的巫醫拎了起來。
巫醫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了,興奮地睜開眼,卻看到了熟悉的捕快。
是上回把他抓進去的那個。
「怎麼是你?」
捕快無言以對,問,「你又做什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