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學點書上沒有的知識。
「很危險,也會很累,你確定要去?」紀應淮道。
小芸毫不猶豫地點頭,道,「確定。」
她表態很堅決,但紀應淮沒立刻答應。
他心裡是有點不大想讓小芸去的,畢竟連他自己都不能保證平安不受傷。小芸年紀小,抵抗力也沒那麼強,萬一不小心感染了怎麼辦?
但,他轉念又想,養孩子也不能把孩子一味地圈在安全地帶。畢竟小芸以後也是做醫師的,讓她去見識見識,親身經歷過後,對未來的行醫之路會有所幫助。
夜裡,躺在床上,他和安立夏商量了一下這件事,他想徵求一下孩子她師母的意見。
「讓她去吧,」安立夏道,「夫君,小芸跟著你一塊,總比日後她自己一個人去摸索要安全很多。再者,想做的事情做不成,長大了回想起來……心裡也會一直留著一道過不去的坎。」
太折磨。
「好。」
兩人安靜地牽著手,並肩躺著。紀應淮摩挲著立夏柔軟的指尖,問他,「你想考科嗎?」
「我……」
立夏盯著黑漆漆的帳頂,他怎麼會不想呢?
四處尋不到紀哥哥的那些歲月里,他無數次午夜夢回,除了夢見與他重逢,就是夢到兩人一塊上朝。
在那意氣風發的年紀,本來前程似錦,對未來有無限期許,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道具完全改寫了命運,變成了他人向上爬的工具。
「我想的。」安立夏說。
他很想考科,很想走到前朝,做一番事業。如此,才不枉他爹娘堅持送他去讀書的一番苦心。
也不辜負曾經努力的自己。
「那我去渭城的時候,你要專心讀書,」紀應淮與他十指相扣,道,「你我都已經過了童生試,後頭的書當時也全都背過了幾遍。還有兩年左右的時間就又有舉人考試了,立夏,你會完成你想做的所有事情的。」
「夫君,你要走很久嗎?」立夏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些許端倪,心裡突然像是空了一塊似的。
紀應淮也不知道,他只能說,「我會儘早回來的。」
透亮的晶片又自空中開始向下飄落了,深夜的京城被籠罩在了茫茫的飛雪之中。
「啪——」
清晨響起的第一聲鞭炮與霞光一同劃破了京城靜謐昏暗的天,不管期人們期待與否,除夕都按時到來了。
【作者有話說】
翻評論有感,給小紀和立夏畫了一張圖放在了wb,快笑鼠我了,《他超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