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思索片刻後,才問道:「不知楚女俠方不方便透露,你急需用錢是要做什麼?咱們可由此想著怎麼掙錢。」
楚藍全然沒有過賺錢經驗,而面前提問的卻是經商成功人士,因此她毫不遲疑地把收了六個學生、接下來要管他們吃住的事說了。
徐向北越聽眼睛越亮,聽到最後跟四個大燈泡兒似的盯著楚藍。
她不解道:「徐大叔你怎麼了?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徐向北揮揮手,抑制著興奮說道:「沒啥不對,我就是想問問,楚女俠,你既然要收學生,能不能把我這徒兒也收了,傳授他一招半式的?既然你做了我徒兒的老師,那我這當師父的自然要負責你吃住、負責你學生的吃住。」
楚藍不贊同地說道:「這不妥當吧?你管我吃住,也沒有連我學生一起管的道理。」
徐向北搖搖頭道:「沒什麼不妥當的!楚女俠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師徒倆說是師徒,其實與父子無異。我自己劍法平平,再盡心盡力也教不出好徒弟來。楚女俠你卻不一樣。你若願意指點教授我這孩兒,那就是我孩兒的授業恩師了,我自然要以孩兒的恩師之禮待你。多管幾人的吃住算什麼?我又不缺那點錢,再說管的還都是我孩兒的師弟師妹們,那就更加該當了。」
他最後幾句說的尤為懇切。
徐天問也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
楚藍只好說道:「可是天問資質平平,我教了他也不一定學得會。」
不等徐向北說話,徐天問連忙說道:「楚女俠願意教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學不學得會是我的事!」
徐向北也說:「是啊,楚女俠劍法高絕江湖人盡皆知!若你教了我孩兒學不會,那就是他自己不是這塊材料,怨不得旁人。自古無論文武,沒有哪個老師敢打包票教出來的學生定然能夠獨占鰲頭。」
楚藍遲疑道:「那就……試試?」
她倒是無所謂多帶一個學生。
只是明知道徐天問沒有學越女劍法的資質,還為了錢答應教他,她心中總有幾分過意不去。
徐向北站起身來,顧不上已經過了一更天,原地打了個轉,興奮地說道:「這可太好了!我這就安排人去尋合適的地方。楚女俠你有沒有什麼主意?」
楚藍搖頭說道:「能有塊場地教授劍法就行,別的我沒什麼要求。」
徐向北笑著說道:「行!那我明日便能給安排妥當了。」
然後又跟徐天問兩人一同對楚藍說道:「楚女俠你不必心存顧慮,你已經把話都給我們說清楚了,我們還是願意請你傳授劍法,那學得會學不會,自然也只看他個人的緣法了。」
「楚女俠只管放心,不管能不能學好,我絕不心存怨懟。」
翌日。
徐向北果然找好了楚藍教學的地點。
其實倒也不必刻意安排,畢竟徐向北師徒二人本就是習武之人。
劍法如何不談,兩人每日也都是要練劍的。
他們不差錢,在鎮子裡本就有一個專門用來練劍的大院子,離徐家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