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你做什麼?」
楚藍還真認真想了一想才答他:「往後每日花練劍相同的時間學奇門遁甲之術、練字。」
黃藥師原本有所緩和的神色又是一冷,他目光如霜掃了她一眼道:「好好好,看來你這些時日連字也不練了!」
楚藍:「……」
她忘了這個他還沒有發現!
隨即她就想到,大哥他人都到身邊了,已經抓到了她學習態度不端正,發現她沒有好好練字也是遲早的事,隱瞞不說等他自己發現那時肯定是罪上加罪。
倒不如爭取坦白從寬。
翌日,坦白從寬的楚藍跟梅超風不能騎馬了,二人與半點不會武功的玉娘同乘一輛大大的馬車。
車上桌凳被釘子固定死了,趕車的馬夫也是特意找的,馬車趕得又快又穩。
楚藍二人右手腕上都綁了沙袋,正屏氣凝神懸腕練字。
兩個人都知道黃藥師內力深厚耳聰目明,她們兩個敢走神閒聊,只須一個字他在外頭就能聽見,因此全程不敢交流。
直到黃藥師要求的晨間十篇大字寫完,二人才停下手中筆,對視一眼,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好歹楚藍如今已經過了描紅的階段,正在摹寫,叫人看見她在練字也不至於那麼丟臉。
當然,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其實曲靈風幾人見她跟五六歲的娃娃一樣一筆一划地摹寫字帖,忍笑忍的肚子都痛了。
連李生幾人頭一回見到也嗆咳不已、驚悚莫名,待回過神來,又開始慶幸楚藍沒要他們練這個。
楚藍寫完了大字,等著墨跡幹了,老老實實地把十篇大字拿到黃藥師面前,連同硃筆一同雙手奉上。
「大哥,今日的晨間功課。」
黃藥師從鼻腔里「嗯」了一聲,接過紙筆。
說實話,楚藍不願意練字,也是因為這種時候——
黃藥師的書法造詣那也不必多提了。
叫他來看她這一張宣紙上寫七八個大字的小學生字體,好像是叫一個頂尖大學中文系教授教小學一年級的學生aoe,她實在羞恥極了。
他刷刷刷幾下就把十張紙看完了,一個用硃筆圈出來的字也沒有。
這並不是說她寫的挑不出錯來,而是沒有一個字寫得過關。
果然,黃藥師說道:「晚間加練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