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看了一眼樓上。
一樓的大堂打起來,其他客人瞬間就跑了個七零八落,但樓上的客人們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吃飯的普通人沒有受到影響,武林中人就更加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了。
此時一抬頭就能看到二樓的欄杆處正有幾個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大堂里的動靜,其中也不乏隨身攜帶者兵器的江湖人士。
楚藍抬頭正好與一個國字臉、劍眉長須的男人的眼神對上,對方微微一怔,而後朝著她微微頷首,算作打了招呼。
掌柜的還在連聲道謝,而被楚藍點了穴道的二十多人既然沒被點啞穴,此時聽到楚藍的話,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惹來麻煩,此時趕忙七嘴八舌地認錯起來:「這位姑娘,我們不是有意要損壞老闆的酒樓啊!」
「是啊是啊,這幾個人半個月前趁我們不備將我們一個兄弟重傷,到現在還下不來床呢。今日遇到了我們自然要為受傷的弟兄討回一個公道!絕不是故意要砸酒樓的!」
「放你娘的臭狗屁!馬大奔你敢說不是你們在一年前先無緣無故欺辱我小弟,打掉了他兩顆牙還逼得他跪下鑽你們褲/襠!老子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我告訴你,那回只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下回還有你們好看的!」
「我呸!你若不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只抓住了我兄弟一個,你以為你能占什麼便宜?你那小弟自己先嘴賤,罵到老子頭上,被教訓也是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兩伙人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
但此時兩伙人一個個都變成了姿勢稀奇古怪的雕像,吵得臉紅脖子粗,身體卻是動也不能動一下,只聽得火藥味十足的叫罵,倒是有幾分滑稽。
掌柜的還滿面愁容,那幾個店小二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但他們也知道主家遭了殃,他們這時候笑不合適,因此拼命忍著不敢笑出聲來,實在忍不住就轉過頭去捂著嘴偷偷笑。
楚藍喝道:「夠了!」
幾個還在你來我往地吵個沒完的人瞬間住了嘴,拼命轉動眼珠看向楚藍的方向。
「姑娘,我們真知道錯了,下回絕不在酒樓裡頭動手了!」
「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吧!」
「是啊是啊,下回我們肯定不敢了。」
楚藍道:「雖然你們打擾了我們吃飯,但這不是什麼大事,賠禮道歉就算完了。但這酒樓里的損失怎麼說?」
雙方領頭的兩個人連忙說道:「我們賠、我們全都賠!」
「掌柜的你說個數字,我們解開穴道立刻就能把錢給了!絕不拖欠!」
掌柜的一聽,簡直高興地有些老眼含淚了,朝著楚藍又是彎腰行禮又是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