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對視了一眼,厲勝男道:「不行,我們要先解決了孟神通報了滅門之仇,再將島上那些人……趕走,再去尋寶藏。」
厲盼歸就比她直接多了:「喬師祖留下的寶藏本就是給咱們厲家的,把上島的這些人全殺了,咱們再去取寶回中原就是。」
楚藍搖了搖頭:「殺人尋寶?」
她道:「你們家為了這個寶藏花了兩百多年的時間,可稱得上是一無所獲,有這精神,拿去做生意、自創武功開宗立派只怕都不成問題。」
她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你們家足足花費了兩百多年,可尋到了任何寶藏?」
厲盼歸和厲勝男齊聲道:「喬師祖當年被張丹楓重傷,孤身出海,最後藏身於這海島上,他老人家一生的積蓄都在這裡。只是我們沒有找到罷了。如今我們叔侄二人團聚,一個有地圖、和畫軸,一個對這島上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一定能找到寶藏。」
楚藍:「你們也說了,喬北溟被張丹楓重傷,他出海等於是逃命了,又只是一個人,能帶得了多少東西?總不能一箱金子一箱銀子吧,重傷的喬北溟帶得動這麼多東西嗎?總不能是帶著一匣子銀票吧?三百年前的銀票,現在找到了還能有錢莊給兌銀兩嗎?」
厲盼歸和厲勝男一時都有些愣神。
楚藍又道:「把他畢生所學傳下來倒是有可能的,或許還有他自己用的神兵利器什麼的。但你們就為了一點武學典籍、幾樣武器,花幾百年時間,現在還準備大開殺戒,真的值得嗎?」
厲勝男神情一厲,語氣堅定不移地說道:「不管值不值得,這是厲家祖宗遺訓,我們一定要找到喬師祖的寶藏。」
她這麼一說,本來被楚藍說動了的厲盼歸立刻就又站在她這邊了。
不僅站在厲勝男這邊,他還舉一反三開始懷疑起楚藍來:「你不會是想勸我們不要在意喬師祖的寶藏,你好獨吞吧?」
楚藍:「……我一向認為錢財乃身外之物,至於武功秘籍麼……」
她並沒有拔劍,只微微側過頭看了厲勝男一眼。
姬曉風就跳出來說道:「我師父剛剛才用內力治好了你的母親!論武功,我師父要說是天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我原先是個神偷,別的不敢說,輕功那是一等一的好,但在我師父面前啥也不是。其它就更不用說了,我拜師晚,你不信可以問問你侄女。」
厲勝男低聲道:「……師父的劍法極為高明,我在中原武林中行走幾年,見過的江湖中人數不勝數,那些人加起來只怕也打不過她一隻手。」
厲盼歸跟楚藍就交過手,此時有些心虛起來,色厲內荏道:「武功高強又如何?誰不想更進一步?」
楚藍搖了搖頭:「你們可以找孟神通報仇雪恨,但有我在這島上,就絕不會容許你們濫殺無辜。」
厲盼歸又想說什麼,被厲勝男攔住:「叔叔。」
就連他的母親也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那意思分明是叫他不要再說。
厲盼歸就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他當然不服氣。
一行人一起出去找李沁梅那些人匯合時,厲盼歸在後面問厲勝男:「侄女,難道咱們厲家在中原武林也是什麼白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不成?你怎麼拜了這麼個武林正道的師父?」
厲勝男道:「不是,我輸給她才被迫拜她為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