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他就問道,「教主,咱們是真心實意的服你,可教主這推三諉四,面容間又有焦急之色,敢問是何緣故,總不能是怕你的太師父張真人怪罪於你吧,那要這麼說,我們這邊還有教主的外公鷹王呢。鷹王,你說句話。」
白眉鷹王殷天正站起來,聲如洪雷,「教主,老夫也不知道張真人是怎麼囑咐你的,今日就倚老賣老,讓你不要聽他的,我們一個是你的外公,一個是你的太師父,一對一,就當相互抵消了吧。」
殷天正言盡於此,也不說什麼讓張無忌聽舅舅的話,這樣再算下來,武當派那邊張翠山師兄弟六個,那就抵消不盡了。
周顛急了,道,「哎呀教主,你到底有什麼顧慮就說出來,大家一起給你想辦法,可你要是讓別人當這個教主,那我們肯定都不服,我周顛第一個不同意。」
明教一眾高層輪番勸說,倒叫張無忌不好意思,他也便實話實說了,「實不相瞞,明教危機已除,可有一個人,此刻正等著我去救她呢。」
眾人順著張無忌的目光一同落在了楊逍的身上,楊逍自個兒也驚疑不定。
張無忌繼續道,「是楊左使家的二姑娘,楊不怨,光明頂之戰後,她不知所蹤,想是被什麼人給擄走了,這一個月來,我日日提心弔膽,生怕她遭遇不測,又怕她在哪裡被人折磨,真是一個安心覺都睡不成。」
眾人眼見張無忌真情流露,面容上的焦急之色愈發外露,並不再強裝鎮定地掩飾,一個個也就恍然大悟。
「嗨,我說呢,教中境況一日好過一日,怎麼教主反而憂心忡忡,原來是擔心那丫頭呢,教主放心,咱們明教人多,三教九流的消息來的也快,只要教主一聲令下,下面的分壇只需半旬,就能找到那丫頭的去向。」周顛拍著胸脯保證。
眼見張無忌面上愧色更濃,韋一笑給周顛使了一個眼色,道,「教主啊,你有這個擔憂,你應該早告訴我們啊,要是覺得因為私事勞動教眾不妥,那二丫頭還要喊我一聲叔叔呢,在座的這些,有一個算一個,哪怕是跟楊左使不對付的周顛,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落在敵人手裡,二丫頭跟我們誰不得喊一聲叔叔?」
說著韋一笑又把槍頭對準了楊逍,「楊左使,我不得不說你兩句,什麼時候能把你那點面子放下,這次你是不是又打算一個人去救人?」
他向張無忌解釋道,「楊逍哪裡都好,就是太小心眼兒,講究什麼書生風骨,四年前,他一個人去崑崙派,單挑何太沖班淑嫻夫婦,結果被人家雙劍合璧,正兩儀劍法和反兩儀劍法合體,打了個兩敗俱傷,也是從那裡回來後,他違反教規,開始修習乾坤大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