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著,那村女什麼都問不出來,眸色一厲,手呈爪狀舉在半空威脅那少年,「你說不說?!張無忌是貴派張五俠的兒子,你一定知道!」
眼見那村女耐心告罄,就要動手,張無忌從懷裡摸了一個銅板,彈出去打在她的穴道上,那村女手臂一陣發麻,手一松,那少年就跌坐在地上。
二人同時向張無忌瞧來,少年面色一愣,剛要開口叫他,想到身旁凶神惡煞的村女,又閉上口。張無忌瞟了他一眼,知道這少年應是認出他了,只是武當弟子眾多,他對這少年倒是沒有印象。
他揚聲道,「姑娘,此處是武當治下,你這樣為難武當弟子,難道是蓄意挑釁?」
那村女一怔,半晌才道,「你找到你妹妹了?我無意挑釁武當,只是為了找人,他不告訴我,難道還不許我用一些手段嗎?」
張無忌蹙眉,他已不是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見過許多心狠手辣的武林中人,僅僅因為不回答問題就要動手,卻還是第一次見,心中已生出幾分不喜,更別提找上他的,十人中有九人想從他口中得知義父的下落。
他四下看了看,道,「你要找的人我知道在哪裡,這裡人多,不方便說話,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那名少年聽他這麼說,一躍從地上跳起來,道,「小師叔,這可不行啊,這妖女毒辣的很,您……您不好對付她。」
武當的弟子並不是每個都武功蓋世,這村女來歷不明,瞧著武功又不弱,張無忌怕她惱怒之下對他的那些師侄們動手,才決定引走她。
聽到小道士喊張無忌小師叔,那村女就知他也是武當弟子,便痛快地點頭道,「行,你說去哪裡。」
張無忌答她,「去鎮子那邊的酒樓,有雅間可以說話。」又對那小道士說,「你無事一會兒便回去吧,我自有打算,不必擔心。」
隨後他就牽著代真去往酒樓方向,那村女自是跟在他們身後。
三人進入雅間,分別落座,那村女就迫不及待地追問,「張無忌現在還在武當嗎?一個月前我得了消息就趕過來了,生怕他離開。」
張無忌替代真倒了一杯茶,才探究地看著那村女道,「我就是張無忌,你找我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那村女愣住了,呆呆的看了他一會兒,下意識的就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右手,「你、你說什麼?」
代真聽這女子的語氣,悵然又帶著懷念和幾分不可置信,心裡就開始冒酸水,不知道張無忌從哪裡惹來的風流帳,現在找上門來了。明明這女子什麼都沒透露,可她就是確定,這女子心悅張無忌。
當下不客氣地開口,「他說他就是張無忌,我作證,蛛兒姑娘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趕時間。」
蛛兒又呆呆地看著代真,道,「你認出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