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哪幾位代真沒興趣了解,總歸不是陸小鳳那個等級的高手。
代真平日很少飲酒,她只淺酌一杯,臉頰便燒的紅彤彤的。
花滿樓也不是濫飲之人,但他畢竟是個男人,在江湖中也有不小的名聲,是以在短暫的生疏之後,聶旭的那幾個手下便毫不見外地敬酒乾杯。
這幾人只以為總捕頭叫他們來是為了招待朋友,很會活躍氣氛,三勸兩勸地熱情得很。
代真不許五方喝酒,因而在他飽腹之後便將人趕去休息,還「貼心」地撒了一圈的毒藥讓人無法靠近他的臥房。
不多時,酒桌上已沒有幾個清醒的人了,聶旭抱著一個酒罈打鼾,花滿樓睜著迷濛的雙眼應付著不斷喊「再來一杯」的捕頭們,代真腦袋一點一點的,隨時能夢周公。
一身勁裝的歐陽情往房間裡吹了些迷煙,又在外面觀察了一會兒,才帶著幾個姐妹闖了進去。
房間內眾人東歪西倒地失去了意識,二娘滿眼恨意,面目猙獰地抽出匕首,就要朝著趴在桌上的代真後心刺去。
歐陽情連忙攔住她,「二姐,你要想清楚,這一匕首下去,以後我們和朝廷,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
三娘眼中已溢出淚水,尖利的目光盯在歐陽情身上,「你少在這危言聳聽,她如今就是我們案上肉,只要死了,煙消雲散,扯什麼朝廷?」
歐陽情動之以情,「她為朝廷立了那麼大的功,雖然說不再掌管武德司,可皇帝未必不念著她的好……」
「得了吧。」青衣女尼滿眼嘲諷地睨著她,「你不就是怕殺了她,你那個情郎陸小鳳找你的麻煩嘛,一個男人值得你為了他放棄給大姐報仇嗎?」
二娘定定地看著歐陽情,直看得她心虛地別過頭去。
她突然一笑,打著圓場,「行了,都是自家姐妹,我相信四妹不會把一個外人看得比我們還重要。」
說著,二娘強硬地把匕首塞進歐陽情的手中,親熱地說道,「不如由四妹幫大姐報仇吧!」
四個姐妹的目光都聚焦在歐陽情的臉上,審視她的表現。
歐陽情勉強地笑著,抓緊了手中的匕首,為難地看了一眼代真,「二姐……我、我從來沒有殺過人……」
紅衣少女冷冷地說道,「雖然沒有殺過人,可你每年上交的獵物不少,那些人手啊、耳朵啊也沒有少割,你若是不敢要她的命,就把她的耳朵割下來怎麼樣?」
青衣女尼愉快地笑了,拍了一下手,「這個主意好,她本來就是個瞎子,沒有了耳朵會變成半個聾子,真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聽到這裡,代真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可惜,我既不想死在你們手中,也沒有把耳朵送給你們的打算。」
五個姑娘被嚇了一跳,立刻警惕地站成一排,看著不知何時醒過來的代真。
趴在桌子上的姿勢實在不怎麼舒服,代真難耐地按了按後頸的幾個穴位,身體才好受了些。
三娘陰鷙地看著她的動作,冷笑道,「這個時候你本不該醒的,那迷煙的效力很強……」她又懷疑地看了歐陽情一眼,「四妹,你的迷煙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